一直被蒙鼓裡,萬萬想不到靠近後營範圍後顯得放鬆很多,一直沒有使用大範圍偵測法術林安,居然有那麼敏銳感知,能輕易察覺他們暗哨視線。
“抱歉,戰場上呆久了,就容易神經過敏,看什麼都像是敵人!”
林安一方和箭塔上那個箭手都沒有第二次攻擊,林安輕怕西德尼,西德尼收回視線,劍拔弩張氣息瞬間消失。
林安看一眼地上還沒能站起來學徒,口氣平和,誠意卻半分沒有地道歉,然後淡淡道:
“不過,這也算一次教訓,畢竟剛下戰場法師神經過敏不少,下一次如果再有人貿然往別法師身上施法話,恐怕下場就不見得有這次那麼幸運了!”
林安話並不給對方留多少面子,白袍法師並非不想發作,但西德尼身上森冷氣息並沒有收回,而林安目光也暗含銳利,隱隱讓他有種眼皮刺痛感覺,竟一時不敢直視他們。
白袍法師心頭大駭,這種被對方目光看得刺痛感覺,上一次他還是與一位**師接觸時才有過體驗,難道說這位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美貌女法師,竟然已經有接近**師級別實力了?
白袍法師駭異莫名,轉念之間,完全打消了心心頭那一絲火氣:
上頭意思只是試探,不能鬧大,而且以對方此時如日中天名聲,以及前線魔族全力追捕中轉戰半年接連逃出包圍戰績,就是鬧大,對方也未必怕了他們!
白袍法師強忍住氣,乾笑兩聲:“我明白,是下弟子出手有失穩重,太沉不住氣了!”
他一轉身,看向從地上勉強爬起來、戰戰兢兢垂手而立弟子,忍不住遷怒道:“還站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回箭塔去!”
那個學徒臉色大紅,羞憤得幾乎要滴血,因為老師訓斥不但被林安兩人看到了,而且一旁旁觀還有守門兩個地位低下士兵。
而自從他走上魔法之路以來,打交道多是守禮文明高貴者,一般即使是遭受冷落鄙夷也只是間接含蓄,幾乎沒有遇過這樣當眾丟臉場合。
學徒不敢與老師分辨,低頭草草一行禮,也不敢看林安等人是是神色,轉身跑向箭塔,動作得像是有惡狗背後追趕。
林安看著眼前這幕鬧劇,搖搖頭:
弟子意志薄弱,而老師心性也稱不上好,估計潛力也基本到此止步了,難怪會被丟擲來作為試探棋子——
不是林安自信過度,但以她和西德尼背景和實力,以及未來明顯可見潛力,一般人知道他們身份情況下,還真未必敢大膽出手冒犯他們。
只是不知道中軍打什麼主意,他們剛到後營就送上這樣前菜。
“這就是訊息堵塞壞處了。”林安有種被束縛住手腳感覺,她身上不可告人事情太多,總擔心某件事露了馬腳,因此格外敏感,心裡反覆想著能不能打探一下訊息。
白袍法師打發完弟子,調整好情緒對林安兩人一笑,抬手示意:
“請跟我到這邊來吧。
呃,兩位不是中軍隨軍法師,暫時還不能進入法師塔,但有關兩位報告,我會上報上去,相信很就會有人來處理兩位事情……”
白袍法師引領下辦理了種種手續,期間得知對方名叫馬科斯迪爾,對方刻意攀談下,林安倒是得知了中軍還有一個認識熟人,恰好仍營地內。
冰屋所處位置比較外圍冷僻,周圍人氣冷落,彷彿沒有住人。冰屋前,侍從們進進出出,利落地搬運收拾著林安兩人被分配到暫住處。
“抱歉,外來法師只能分配到這個區域。
不過,這裡除了離營地中心遠點之外,其實和我們住處區別也不大,因為現大多數法師都隨軍出征了,就是法師塔也來來去去都是幾個留守老面孔。”
林安也看出馬科斯法師態度轉變,知道對方有心修補關係,分配上確實用了心,冰屋位置其實說不上差。
何況他們冰原上早就餐風露宿慣了,能有安穩平靜環境讓他們好好休息上一夜,林安兩人都沒有好挑剔。
又說了幾句話,馬科斯見林安面露疲憊,西德尼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彷彿懶得應付,也知趣地告辭:
“兩位先休息吧,關於兩位到來訊息,我向茱莉法師核查時候,也會順便告知她。”
“好!麻煩您了,馬科斯法師。”林安微微頷首。
……
過了半天,晚餐時間過後,林安暫住冰屋迎來了一位並不意外會到來客人。
“噢,親愛琳!我從馬科斯法師那裡聽到你們訊息時候,還以為是他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