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奇怪的東西。
啊!原來她不是撞上一個女人,而是撞上了一對情侶,以兩人親暱的姿勢可以看出她打斷了什麼,也難怪那女人會這麼生氣了。
奇怪的、各種搭不上線的想法在童心妙腦中流竄,怪的是她無法看也無法想,因為她的視線無法離開那個雙手抱胸,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的男子。
他好高,童心妙想,雖然是一副懶洋洋的姿態,那雙與夜色一般漆黑的眸子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
沒關係嗎?在女朋友面前這麼盯著別的女人看。
莫名其妙的想法又跳進她腦中,童心妙下意識甩了甩頭,腦袋瓜子竟閃過一張臉孔,一張存在於過去,而她卻不時會想起的臉孔。
終於,童心妙明白她何以會如此目不轉睛地打量一個男人了,就因為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十年不見,他長得真好,簡直太好了。
唉!又是個荒謬的想法,什麼長得好不好的,他是人,可不是種在盆裡的花花草草。
“真的沒關係嗎?這麼拋下你的女朋友不管。”以鑰匙開啟了家門,童心妙又一次擔心地回頭對高大的男子說,同樣的問題她從剛才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提過幾回了。
而這是第一次,男子總算正面回答了她: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聲音冷冷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咦?童心妙一聽不禁大吃一驚。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來親去,不是女朋友的話難不成是——
童心妙皺起眉道:“既然是你老婆,更應該請她一起上來坐坐才對嘛!”
男子聞言瞪了她一眼,那一眼所散發出來的怒氣讓童心妙想著她大概又猜錯了。對現在的年輕人而言,當街親吻和擁抱也許就跟說聲“嗨”一樣平常吧!
但這裡又不是美國啊!
童心妙在心裡嘀咕著,卻不敢就這件事多說一個字。她有點怕眼前這個說是熟悉卻又陌生得很的男人,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不好意思,我這邊除了牛奶沒有其它的飲料。”童心妙邊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邊說道,隨即她想起了自己剛才去過超商。“啊!我剛才買了些啤酒。”
“如果是掉在地上的那些,我不喝。”男子打量著屋裡的陳設,逕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我開水就行了。”然後他又補上這麼一句。
哈!那副高傲自大的模樣,這傢伙真的是“他”嗎?她會不會根本就認錯了人?
童心妙替他倒了水,在他斜對角坐下後不時地偷瞄他幾眼,愈來愈懷疑自己怎麼能在那種狀況、那種光線下認出他來,這麼多年的時間可足以讓一個男孩長成一個大男人了。
瞧他,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高吧!臉蛋和體格活像時裝雜誌上的模特兒,和小時候體弱多病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嘛!
話說回來,小時候的他可愛多了,成天就是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跟現在那張結冰似的臉相比也是天差地遠。
還有,他那頭頭髮不會太長了嗎?都可以扎馬尾了。
童心妙又在心裡嘀咕,這才想起自己好象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小小的客廳裡,兩個人就這麼呆坐著實在也挺尷尬,問題是該說什麼呢?她唯一精通的會話就是推銷商品。
“這地方是租的?”結果先開口的是他,而且話題還挺普通的,童心妙差點沒歡呼起來。
“是買的。”她回答,語氣裡帶著些許驕傲。
“在臺北縣,這樣的小套房很便宜吧?”男子說著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童心妙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扁著嘴說:
“是不怎麼貴啦!”
“是哪個男人買來送給你的嗎?”男子挑著眉。“太沒誠意了,該送間大一點的才對。”
“是我自己買的。”童心妙咬緊牙,她一拍桌子站起來道:“為什麼我自己要住的房子要別人買給我?你是怎麼了?凌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還是我認錯人了,你根本就不是凌非?”她握拳朝他嚷道。
發這麼大的脾氣,童心妙自己也嚇了一跳,是以吼完後她就這麼愣在那兒,有點手足無措。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清喉嚨坐了下來,她偷瞄了凌非一眼,只見他鐵青著臉,一副想捏破杯子或乾脆掐死她的表情。
哈!她才不道歉呢,是他硬要跟她走的,二話不說就打發了那個女孩跟她一起回家,她當他是老友竭誠地歡迎他,他卻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是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