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男子挑眉,眼中的興致更濃了。
鄱陽王、扶蘇公子……
這兩個響噹噹的身份竟然屬於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有意思!
男子心裡想著,視線從君綺蘿身上移向龍胤,呢喃道:“想不到這小子中了‘蝕骨’,竟然能熬到現在,讓孤佩服不已!”
下方,君綺蘿神色淡然的掃了周圍一圈道:“在場可有對這方面有驚豔的嬤嬤?”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十多歲的胖女人一摔手帕站出來道:“奴家乃翠雲樓的媽媽,倒是有一種秘法可以檢驗,就是怕身份低微,辱了公主的身份。”
龍蕭蕭的兩名護衛道:“晉王妃,公主身份高貴,你不能這樣對公主!”
“身份高貴?”君綺蘿笑意嫣然的道:“公主自己都不顧身份、不顧尊嚴的在大街上撒潑,欲圖以假懷孕來誣賴納蘭太子的清白,她簡直是咱們女子的恥辱!咱們又何須顧及她的顏面?”
她說到最後幾乎到了義憤填膺的地步,頓時引起了周圍女性同胞的共鳴,紛紛譴責她不要臉。
龍蕭蕭眼中迸發著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君綺蘿,你要是敢讓這*子羞辱我,我龍蕭蕭定然撞死在你晉王府的大門口!”
君綺蘿不以為意的道:“你去撞便是了,到時候本王妃贈你一副金絲木棺材!”
“噗。”龍蕭蕭簡直要噴血了。
納蘭明暉看著龍蕭蕭,心生不忍。又看向囂張的君綺蘿,簡直想上去撕碎她的面紗,看看她的臉到底是什麼做的!一個女子怎麼能這麼惡毒?
“晉王妃,求你放過蕭蕭吧。”就在納蘭明暉糾結要不要上去解救龍蕭蕭時,又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圈外傳進來。
圈子自動兩邊分開一條過道,文殊滿臉是汗的走進來,顯然是聽到這邊發生的事,急匆匆的跑來的。
君綺蘿緩緩轉向文殊,頓時一驚。
她第一眼便感覺到這個男子清減了不少,一身灰色的袍子輕飄飄的罩在身上,晃眼看倒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他精神萎靡,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因此少了仙人的恣意。
她猶記得當初回來時在城外的茶寮,他為了自己和沈宛華爭辯的事,那時候他雖是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但是看起來精神奕奕,就算沈宛華無理取鬧,他都是好脾氣的笑著。想不到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文殊走到君綺蘿跟前,微微傾身道:“晉王,晉王妃,懇請你們放過蕭蕭。今日的事是她不對,也怪姑姑她這段時間疏於管教,蕭蕭才著了別人的道,做出這樣的事來。”
君綺蘿挑眉,著了別人的道?
文殊以唇形報了個名字,龍胤與君綺蘿見了,相視一眼,眼中難掩憤怒。
許是以為君綺蘿和龍胤沒說話,御史大夫顧南生亦走到君綺蘿和龍胤跟前,抱拳道:“本官御史大夫顧南生見過晉王、晉王妃。還請晉王晉王妃給本官一個面子,放過金玉公主,今兒的事,本官定會一五一十的奏稟皇上。”
龍蕭蕭絕望的閉上眼睛,指不定她會因為出了皇室的醜被送去皇家的尼姑庵帶髮修行也說不定。她的一生,毀了!
龍胤和君綺蘿原本就只是打算嚇嚇龍蕭蕭而已,現在也差不多了。龍胤順水推舟道:“顧大人不必多禮,既然顧大人求情,本王與拙荊怎有不賣這個面子的道理?只是納蘭太子才是這件事的受害人,還由納蘭太子決定。”
顧南生知道龍胤這樣說,便是放過龍蕭蕭了,當即道了謝又轉向納蘭溪。
不待顧南生說話,納蘭溪淡淡道:“大人不必多言,納蘭溪並未損失什麼,文公子送她回宮吧。”
“多謝納蘭太子大度。”二人又向納蘭溪道了謝。文殊上前解了她的穴道,著龍蕭蕭的宮女將她扶走。文殊感激的看了君綺蘿一眼,跟在龍蕭蕭的護衛身後去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顧南生說著又轉向納蘭明暉等人道:“二皇子,這裡畢竟是我東陵的國土,幾位說話做事,儘量還是三思而後行!幾位應該慶幸適才晉王妃要是被傷著,否則你們絕不可能活著離開東陵!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便是東陵百姓中對晉王妃的擁護者,一人一泡口水都能淹死你們!恰恰,本官就是其中之一。”話落還對君綺蘿眨了眨眼。董老說得沒錯,這個晉王妃,不簡單!
“嘎?!”
君綺蘿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男人,見他亦是一臉意外的樣子。她知道眼前這個面板黝黑的黑臉大叔指的是她“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