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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還有下次嗎?”

“有。”

“啪!”

“還有下次?”

“有。”

“啪!”

“還有下次嗎!”

“有!”

“啪啪啪!”

連抽了十幾下,魏老太爺也沒手下留情,相思的手已被抽得紅腫不堪,卻還是梗著脖子,似是要與魏老太爺死磕到底一般。

“你能耐!你厲害!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魏老太爺手裡的雞毛撣子在桌兒上敲得震天響,相思卻依舊一步不肯退,梗著白細的脖子:“我翅膀沒硬。”

“啊啊啊!魏興魏興!氣死我了!這小兔崽子要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魏老太爺捂著胸口,氣也要喘不上來了一般。

魏興忙遞了茶杯,又拍著魏老太爺的後背順氣兒:“老爺彆氣壞了身子,跟孩子生什麼氣呢!”

魏老太爺顫抖的胖手指著相思:“這小兔崽子要活活把我氣死了,我管不了他了我!”

魏興忙遞了個眼色給相思,色厲內荏道:“思小少爺快回院子去,回去好好思過,好好想想自己是哪兒錯了。”

相思嘆了口氣,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爺爺彆氣壞了身子,我明兒再過來。”

“兔崽子你快給我走!別在這氣我!”魏老太爺閉著眼睛揮手,一副一眼也看不得相思的模樣,相思覺得,要是自己再說幾句,老太爺怕是要被氣哭了的……

一出門,相思便被相蘭相慶圍住,兩人捧著她那隻腫成豬蹄兒的爪子,心痛不已。

相慶抹了眼淚:“這怎麼說的,老頭子怎麼又動手打人,還下手這麼狠。”

相蘭也癟了嘴:“都怪沈會長,要不是他,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相思覺得那隻手又熱又跳,難受得很,卻不十分疼,安慰了兩人幾句,回了章華院去。

傍晚時候,魏老太爺把顧長亭找來敘話,倒沒像對相思那般聲色俱厲,只講了些經世致用的大道理,又說沈家那邊魏家會處理,讓他不要擔心云云。

最後又說起相思的事兒,只叫他去勸勸,不要讓他再這般意氣用事。

出了春暉院,顧長亭輕車熟路地往章華院去,走過那條這幾年總走的小徑,便想起一些昔日趣事,面上不禁帶了笑。

章華院裡,相思盤腿兒坐在榻上,受傷的那隻手塗了厚厚的藥膏不能放下,於是生無可戀地舉在半空中,有些懨懨可憐,顧長亭進門便見到如此場景。

“你怎麼來啦?”相思微愣。

顧長亭走上前,握住相思手腕仔細打量那隻手,許久才道:“這傷倒不礙事,只是要受兩天罪,我明天給你送點藥膏來。”

見相思還納悶地看著自己,顧長亭嘆了口氣:“你這次可夠硬氣,把老太爺氣得夠嗆,他讓我來當說客的。”

“哪有這樣的……”相思訕訕。

“就是,”顧長亭看著相思,滿眼促狹:“哪有讓苦主勸大俠別行俠仗義的。”

相思聽出顧長亭的故意奚落,悶哼一聲:“你也不向著我!”

半晌,顧長亭沒說話,似是在猶豫,又似是在回憶,他終於開口:“你日後還要進沉香會去,不能和沈家鬧得太僵,我不進也罷了,你無論如何都要進的。”

“我也不進了。”

“你又說氣話,被老太爺聽見,另一隻手也要保不住。”

相思有些氣悶:“他們,不過是仗著沒人肯為你出頭。”

“你不是為我出頭了嗎?”顧長亭輕聲問,又道:“不進沉香會對我來說反而更好,醫道上就能更加精進,以後我肯定會成為一位神醫,名垂青史的。”

相思“噗嗤”一笑,心中鬱氣一掃而光:“那日後,我的小命就全仰仗顧神醫了。”

“好說好說。”

天色漸晚,顧長亭辭別,相思想讓馬車送他回去,顧長亭卻說戚寒水有一封信給他,要去鄭管事那兒去取,相思便也不勉強。

於是少年在深秋蔥鬱草木間,漸行將遠,直至不見。

*

戚寒水回了金川郡後,時常記掛著自己唯一的乖徒兒,終於在溫雲卿的病情稍穩些後,寫了封信託人帶來,主要意思是讓顧長亭北上忍冬閣,在那裡繼續學習醫道。

顧長亭有些猶豫,一來放心不下家中,二來這一去山長水遠,不知何日是歸期。

顧老夫人知曉後,與他談了許久,是極支援他去忍冬閣的,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