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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後知道的,那時相思已被送官,溫夫人又擔心溫雲卿的安危,日夜不離床邊,直見到溫雲卿一日比一日好了,便要讓王中道去把相思保出來,誰知就是這時,溫雲卿醒了,怎麼攔也攔不住,親自把人送牢裡抱了出來,然後就這樣在這日夜不離地守著。

知子莫若母,溫夫人又知道相思是個女兒身,自家兒子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她是能猜到七八分的,她亦很喜歡相思,所以這幾日也是每日來探望。

相思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太大膽了,好在溫閣主沒事兒,不然……我罪過可就大了。”

溫夫人見相思沒有埋怨之色,心中對這個姑娘越發的中意,拍拍她的手,道:“你肯施援手,冒了多大的風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用冒這樣的風險,雲卿這條命是你救的,若日後你有事,也儘管讓他去做。”

相思沒敢看溫雲卿的臉色,溫夫人卻將紅藥手中的食盒接了過來,從裡面端出一碗瘦肉粥,兩樣小菜,相思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將粥吃得乾乾淨淨卻還不滿足,溫夫人佯裝嗔怪:“才醒不能飽食的,一會兒再吃!”

然後就拉著紅藥出門了,紅藥有些著急,不想放相思和溫雲卿獨處,卻哪裡是溫夫人的對手,被溫夫人拉著三步一回頭地出了門。

屋裡又只剩二人,相思拉了拉被子,正色道:“以前我說的話都是玩笑,做不得數,閣主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自己尚有一攤子事兒沒解決,更沒心思想些別的,明日我便回雲州府去了,祝閣主早日康復嬌女風華。”

溫雲卿原本站在床邊看著她,聽了這話忽然傾身向前,雙手支在她身體兩側,聲音輕淡,問:“你素來不肯攪渾水,事情若不逼急你,也總是明哲保身的,怎麼這次卻把自己牽扯進來?”

相思正想怎麼回答,溫雲卿卻往前逼近了些,雙眼蘊著寒光:“你不會不知道,若我死了,你也要丟性命的。”

相思往後退了退,後腦勺都碰到了床欄,忽然天真無邪地笑了,眨眨眼:“好人一生平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給自己積陰功啊!”

若不是現在大好了,溫閣主大抵是要被氣吐血的……

既然沒吐血,自然要找其他的發洩途徑,溫雲卿眸中閃過一絲幽光,視線落在相思微張的唇上,再次逼近了相思,期期艾艾嘆息:“你的心變得很快嘛。”

此時相思姑娘已緊張得不行,沒處退,沒處逃,嘴卻還是硬:“女人心,海底針嘛……”

這個“嘛”字被某人含在嘴裡,這是非常輕柔的一個吻,蜻蜓點水不留痕跡,只是唇上的觸感很真實。

門外有人敲門,溫雲卿站起身來:“進來。”

房門開啟,王中道鮮見地面色有些侷促,身後還跟著幾個醫道大家,戚寒水從幾人中快速閃出先到了床前,見相思精神不錯,眼睛雪亮:“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你這小子真能睡啊!”

戚寒水說著,便忍不住像往常一般狠狠拍了拍相思的肩膀,旁邊的溫雲卿微微笑著,似是在極力隱忍些什麼事。

這時王中道也到了床前,也不知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竟深深一揖到底,沉聲道:“是我冤枉魏少爺了,還請恕罪!”

屋裡此時還有許多醫道大家,青白堂堂主這一拜可不尋常,日後誰還敢對相思不敬?

因為王中道,相思受了幾日牢獄之苦,心中說不氣是不可能的,但王中道的心思,她到底是能理解一些,所以並不惱恨,但旁邊的戚寒水卻是發了難:“你這老匹夫,我們說了多少次,你就是不聽,你就知道抱著你那古籍固步自封,聽不得半點別人的意見,竟還把相思送官府了,真是不可理喻!”

在眾多醫者面前,被戚寒水這般奚落,王中道的臉是又白又紫,反駁的話又說不出,憋得實在可憐。其實這幾日戚寒水每每見到王中道,都要夾槍帶棒地奚落一番,王中道因為理虧,便只能乾瞪眼聽著。

也是戚寒水被王中道壓制了幾十年,前些年還因為吵不過他,而自我放逐去雲州府呆了幾年,這下總算翻身佔了上風,肯定要好好痛快痛快嘴的。

屋裡有別人,王中道也算是半個老人家,相思便替他解圍道:“我們那法子也的確是偏門了些,怪不得王堂主不信,好在最後成功了,我也沒有大礙,以後這事兒就不必提了。”

王中道心裡十分感激,正要說話,那些事事求索的醫者卻都圍到了床前,七嘴八舌問起來。

“魏少爺,你那法子到底是怎麼個醫理?”

“那病灶倒底是怎麼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