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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州府發洪水,藥田毀了近半,苦了你們風裡來雨裡去的救人救田救藥。”

沈繼和連忙拱拱手,道;“沈某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罷了,坐在沉香會長的位置上,總要盡忠職守,倒是咱們雲州府這些藥商,那時解囊相助,不然我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說罷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堂裡的賓客有見過沈繼和的,也有沒見過的,此時雖沒加入談話中來,卻都豎耳傾聽,生怕漏聽了什麼。

此時堂裡已開了宴席,便有不認識沈繼和的人來敬魏老太爺酒,敬罷再去敬沈繼和,想著混個臉熟。那沈繼和倒也沒有什麼架子,來敬酒的倒也都受了,十分親和。

正是賓主盡歡之時,忽聽見有一人高喊:“秦老太爺暈倒了!秦老太爺吐白沫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秦老太爺正躺在地上抽搐,魏相思也踮起腳尖兒想看個熱鬧,奈何只從人縫裡看見秦老太爺吐白沫子,這是癲癇?

事發突然,眾人都亂了,潑水的,扇耳光的,往嘴裡塞饅頭的,無所不有,偏沒有一樣好使的,這時又聽得一聲“讓開”,從門外竄進來一個靛藍的影子,穿過避讓的人群徑直奔著秦老太爺的方向去了。

眾人只見那身著靛藍長衫的男子從袖中抽出一個布包,又從布包中抽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扎進了秦老太爺頭頂大穴之中,那陪秦老太爺同來的秦家後生當下大駭,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卻理也未理,又連連拿出數十根針,全部刺入秦老太爺的腦中。那後生急了,想要去攔,手卻被人抓住,抬頭去看,卻是魏府老管家魏興。

“秦家少爺,這位是忍冬閣的戚寒水戚先生,你且放心讓戚先生施針,切不可擾亂。”

那秦家後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忍冬閣的戚……戚先生!”

別說那秦家後生驚訝,便是沈繼和聽了那忍冬閣戚寒水幾個字,也是驚詫莫名。

只是堂內卻有一人完全處於懵逼的狀態,這個人就是魏相思。一來她不知道忍冬閣是啥地方,二來她也不知道戚寒水是誰,本想問問魏相蘭,偏偏魏相蘭不知何時溜出去了。

魏相慶見魏相思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又加上早間魏相思遞給他個果子,便覺得兩人這是前仇盡消了,忙殷勤解釋道:“忍冬閣是北方十三郡醫術最高明醫者的所在,咱們南方六州的藥商藥農以沉香會為尊,北方的醫者以忍冬閣為首,我聽說連皇宮太醫院的大夫都是從忍冬閣裡出來的。”

“那這老頭又是誰?”

魏相慶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戚寒水是誰你都不知道?忍冬閣下分為青白堂和赭紅堂,青白堂主內息調理,赭紅堂主外傷醫治,這位戚先生正是赭紅堂的堂主,他配的金剛散是療傷聖藥,聽說早些年皇上打獵受了傷都是請他去治的呢!”

魏相思對這忍冬閣確實不瞭解,聽了這話只把忍冬閣當成“高階醫術研修班”之類的組織,好奇問道:“忍冬閣的青白堂和赭紅堂與咱們的啟香堂和沉香堂是一個意思不?”

魏相慶一拍腦門:“那可差遠了,啟香堂和沉香堂不過是沉香會辦的學堂而已,怎麼能和青白堂和赭紅堂相提並論呢!這兩堂裡可都是醫術高明的大夫,治病救人的!”

魏相思抓了抓腦袋,粗略覺得可以把忍冬閣理解成一家聲名遠播的古代私立醫院,醫院分為兩個科室,一個是神經內分泌與胃腸內科,另一個是急症重傷外科……

她正在胡思亂想,秦老太爺那邊卻悠悠轉醒,戚寒水一邊收了銀針,一邊頭也不抬地對那秦家後生道:“別讓你家老太爺吃‘仙丹’了,他這個吃法遲早駕鶴西歸。”

戚寒水這話說得絲毫沒有醫家的慈悲心腸,反倒有些刻薄,那秦家後生心中雖不忿,但念及戚寒水的名聲,便只得忍氣吞聲求道:“還請戚先生慈心施救!”

戚寒水身量不高,生得乾瘦,一張臉皮也老樹皮一般佈滿丘壑,冷著臉的時候格外冷氣森森:“他自己不知節制,我就更沒有多餘的慈心了。”

說罷竟是轉身走到魏老太爺面前拱了拱手,不理那秦家後生了:“魏老太爺安好,戚某奉閣主之名,略帶薄禮,替閣主賀老太爺壽。”

“戚先生長途奔波辛苦,勞累戚先生這一趟才是過意不去,不知溫閣主可還安好?”對於戚寒水的行事作風,魏老太爺早有耳聞。

“閣主尚好,本想親自前來賀壽,只因事急從權未能前來。”戚寒水拍拍手,從外間進來八個青年,手中各捧著一個錦盒,戚寒水開啟其中兩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