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楚王只是笑了兩聲,沒有開口繼續說話。
她的脾氣他知道有多執拗,若是願意也就罷了,若是不願意,強搶進來也沒有什麼意思。畢竟一生有那麼長,他還是希望她能自己願意。
*
巴姬靠在床邊,聽稚和她說宮邸裡的事。
“哦,那個賤婢現在又把主君被迷的神魂顛倒了?衣食住行全都按照主君的來。就算是當年主母在世,也沒有這等派頭。那賤婢當真接受了?”
巴姬說著看向身後的人,稚點了點頭。
巴姬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牙咬的咯咯作響。
“婢子弄來了一些好物。”說著她附耳在巴姬耳畔,說了一些什麼。巴姬聽了喜上眉梢,“當真?”
稚點點頭,巴姬臉上的笑意更濃,“那儘快去辦。”稚要走的時候,她又叫住,“記得要萬無一失。”
半夏依然是和平常一樣到了傍晚時候回屈氏宮邸裡,她今日要比平常都還要累一些,楚王的那些心思,她以前多多少少察覺到,但是想起兩人之前在路上相互扶持,他待她和別人不同,也很正常。誰知他竟然是真的,不過她也不能拒絕的太難看,楚王畢竟是一國之君,要是惹怒他,那就不好了。
因為季嬴的那一番話,她這一天裡小心了不少,也比平日要疲憊的多。
回去之後,侍女準備熱水給她沐浴淨身,另外的人去拿晚膳。午看暫時沒有自己的事,暫時先去沐浴換衣。
半夏已經除了他的隸籍,但是他還是自己尋一個井口,打水隨便洗洗。
午沐浴淨身,拿了乾淨衣物往身上套。突然門口那兒出現一個女子。
那女子突然出現,嚇了午一跳。
午慌慌忙忙拿了腰帶往腰上纏,免得在人前露出什麼不該露的。
女子見到他,不但不走,反而進來,“你是在蘇己身邊伺候的人麼?”
蘇己身邊有個小男子伺候,這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午點點頭。
“我有話和你說。”女子臉色蒼白,“有人要在蘇己的晚膳裡下毒。你快過去!”
女子是宮邸裡的舞伎,舞伎在宮邸裡也是迎來送往的。不管是主人們還是賓客,若是看上了,都要侍寢。她們自己也作風奔放,在宮邸裡,看對眼了,有不少的情人。女子有一個情人就是在庖廚下做事,情人今日干活的時候,路過一個路口,見著兩人在說些什麼,因為離得太遠,他只聽到把甚麼放到蘇己今日的晚膳裡。
女子當年曾經受過半夏的恩惠,若不是她當年挺身而出,恐怕那麼多的舞伎都要死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知道這個,女子就特意趕過來。奈何蘇己住所,她根本進不去,無奈之下,就只能來找午了。
午聽後,大驚失色,他撇下前來報信的女子,也顧不上衣著不整,一頭奔了出去。
事出緊急,他跑的很快,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人身上,頓時驚叫聲四起。
“大膽!”
有人呵斥,午毫不在意,馬上他的後衣領就被人抓住,摁跪在地上。
屈眳站在那裡,看著午掙扎,“你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幹甚麼?”
午掙扎著要起來,立刻被人摁了下去,他被迫跪在地上,“放開我,有人要給主人下毒!”
屈眳臉色一變,他一揮手,壓著午的人立刻鬆手。頓時他立刻跳起來,午一起來,發現屈眳已經不見了。
屈眳一路狂奔,不等門口的奴隸開門,他自己一腳踹開門,門內的堂上,半夏正端著一碗魚湯。
魚湯冒騰著一股鮮味。說是做湯的是用江魚,江魚就是長江裡的魚。她今天胃口不太好,對肉類和菜蔬沒有多少胃口。所以想要喝點湯墊一墊肚子,她低頭正要喝湯,突然門那邊爆出一聲巨響。她手一抖,碗裡的湯就潑出來一些。
屈眳奔跑而來,看到她坐在食案前。他一撩下襬,直接幾步上堂,看到她面前的食案,還有那碗少了一半的魚湯,臉色難看,“你吃了?”
“沒有,正要吃,你來了。”半夏把手裡的碗筷放下,還沒等她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屈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席上拉出來,他緊緊盯她好會,“有人給你下毒。”
話語落下,外面的狗尖叫了一聲,待人趕過去看,發現小黑狗已經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半夏臉色慘白,屈眳看了一眼食案上動了的那碗魚湯,“誰也不許動這上面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