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京中誰人不知,如何說休就休了,你要蒙小爺,還太嫩了點兒!”
徐陵哈哈一笑,“你若不信,我便把休書拿來給你可好?”
不多時,果然有人從書房取了一張紙過來,雖是有些皺褶,又是寫的略顯凌亂,但確是一封休書,上有徐陵和白家九娘白容槿之名。
內侍還沒有看完,那鬍鬚男子就一把搶了過來,待看了日期才不得不信了,“竟然是三日前寫就的,徐陵,你還真是夠狠!早早兒把媳婦放走了,卻讓家裡長輩和兄弟跟著受苦!哼!”
那鬍鬚男子拿了休書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交差。
可這一番話果然讓徐家內部有了爭執,喬氏哭著罵徐隃,“你看看你二哥,都知道護著妻子,你可好,只把張姨娘那小狐狸精送去了莊子,還說什麼省得在府裡礙我的眼,卻讓我跟著你在這裡受罪!”
徐隃聽說抄家,早就嚇傻了眼,如今被喬氏埋怨,越發生氣,呵斥道,“你嘮叨個什麼?我怎麼能知道?你最好趕快差人去給岳父送個訊息,讓他來救我們是正經!”
“差人 ?'…'哪裡還有人差?”話音一落,郭氏已經抱了康哥兒回來。
“祖母,不好了,下人們都被圍起來了,那內侍說要收為官奴,再行發賣!”
徐老夫人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二皇子果然是夠狠的!
瓊樓連忙過來相扶,“老太太,奴婢扶您去那邊石頭上坐坐!”
一個侍衛從旁經過,聽了這話,一把將瓊樓拉了出來,“這還有個奴才,趕到那邊院子去!”瓊樓嚇的眼睛都掉了出來,卻不敢說話,由著那侍衛給拉開。
徐老夫人從頭上拔了根金簪下來,遞過去道,“她不是奴才,她已經被贖身了,她哥哥過幾日就來接她,如今不過是在這裡暫呆罷了!”
那侍衛見了明晃晃的金簪,這才鬆了手,瓊樓哭著跑了回來,低低的道,“老夫人,瓊樓還是過去吧,萬一被查出來,您可是一條欺官之罪!”
“行了,你的奴籍我昨兒個找人去順天府上了檔,你放心吧,從今以後你就是良民了,不再是奴才!待我們出了府,你就想去哪兒去哪兒吧!”徐老夫人輕輕嘆氣,雖然自己動作已經很快,可還是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安排。
瓊樓輕輕搖頭。“奴婢從小兒進府就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就像奴婢的親祖母一樣,奴婢願意服侍老太太一輩子!”
徐老夫人輕輕拍了拍瓊樓因抽泣和害怕而顫抖的肩膀,不無感慨的道,“好孩子!”
過了不知多久,那內侍又轉還,“此宅子已經被收官,你們出去吧,男丁押解甘肅衛,即刻啟程!”
即刻啟程?連審都不用審了!
幾個侍衛上前將徐階三兄弟拉了出去。女眷們低低的哭泣,伴著康哥兒哇哇的哭聲,場面一時熱鬧不已。那內侍瞧了嘿嘿一樂,一甩拂塵出了院子。
侍衛們來趕人,瓊樓扶著徐老夫人帶著眾人出了府。
此時已是午後,眾人不過早上用了些點心,折騰了這一天。早就餓的前心貼了後背,都看著徐老夫人,盼著老夫人帶著去找地方先吃東西。
只是眾人出來的急,身上並沒有帶金銀,偏又在出府時被侍衛搜刮了一通,身上的首飾也被颳得乾淨。此時竟沒有銀子吃飯。
徐老夫人嘆了口氣,“瑞琴,把康哥兒交給你婆婆。你陪你三弟妹去喬家看看!”
喬月珍的眼睛一亮,“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桂氏瞪了一眼過去,“你如今是徐家婦,就算是要和離也得有徐隃的文書!”
喬月珍住了嘴。乖乖跟著郭氏去了喬家,只是平日都是坐轎或馬車。如今憑著三寸小腳走過去,實在是遠的很,不過走了一段就要歇半天。
見二人離去,徐老夫人將頭上的抹額摘下遞給了瓊樓,“去將這個當了,應該能換幾十兩銀子!”
瓊樓應了,接了抹額跑出去,桂氏這才哭了出來,“母親,承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徐老夫人冷了臉,“你還知道擔心你男人?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有徐隃呢!”
二人坐到了府外不遠的石階上,直等到太陽落山瓊樓才回來,跑的氣喘,“城裡的當鋪只給五兩銀子,我到了東城門那的那家,才給十兩銀子,我只好當了!”又拿了幾個包子出來,“我買了幾個包子,您先墊墊肚子吧!”
徐老夫人拿起一隻包子遞給桂氏,桂氏則將包子咬碎了喂康哥兒。
喬氏和郭氏此時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