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亞莉……”潘尼覺得很難和亞莉辯論清楚這個“喜歡”可能含有的意義，只能試著從其他的方面說服：“你說你喜歡我，你為什麼喜歡我呢？你瞭解我嗎？”

他嘆了口氣：“亞莉，人是很複雜的，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欺騙過你呢？或者我真的喜歡你呢？”

“我知道！”亞莉抬起頭，很肯定地答道。

“為什麼？”

“我就是知道。”亞莉堅定地說：“潘尼一定是喜歡亞莉的。”

一陣溫暖包裹住了巫師的心臟，他看著亞莉的臉，忽然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這個發現讓他心中的多餘想法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如同抱住一個孩子一樣抱住亞莉，那股潛伏的獸慾被異樣的暖意取代。

亞莉歡呼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我就是知道，潘尼一定是喜歡亞莉的……”

她低聲重複著。

“是的，亞莉，我喜歡你，但……”潘尼聽到自己的語氣出奇地平靜：“是一名兄長對幼小的姐妹的那種喜歡……亞莉。”

“嗯～？”亞莉怔了一下，表情變得納悶，隨後搖了搖頭：“不對，潘尼比我其他的所有兄長加在一塊還要讓亞莉喜歡。”

“那就把潘尼當做亞莉最親密的兄長吧。”潘尼說道，這也確實是他心中對亞莉的感情。

“好～”亞莉一臉幸福笑容地答應著。

潘尼暗暗鬆了口氣。

以他前世的經驗來看，“妹妹卡”的殺傷力比好人卡還要兇殘上好幾個級數，好人卡頂多讓一個不走運的男人黯然卻步，但妹妹卡一出的效果卻往往是掀起一串悲歡離合、腥風血雨，許多狗血腦殘劇上的情節都是如此。

幸虧亞莉克希亞什麼都不懂。

潘尼微微苦笑，因為他轉眼就明白，對於什麼也不懂的亞莉克希亞來說，只要喜歡，無論是作為兄妹還是別的，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比如現在亞莉克希亞臉上越來越濃的紅暈和逐漸發熱的身軀。

潘尼頓時領悟到剛才的話有一半是白說了，他又盯住亞莉的臉，試圖彌補錯誤：“亞莉，長兄和妹妹之間，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比如同床共枕。”

“為什麼？”亞莉克希亞的小臉頓時晴轉多雲：“誰說的？”

潘尼目瞪口呆了一陣：“這……費倫上所有的人類，還有精靈、矮人等一些類人生物，都遵從著這個規矩。”

“亞莉不要！”亞莉嘟起嘴巴，與潘尼貼得更近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為什麼一定要守規矩？費倫上所有的人、矮人、精靈和亞莉有什麼關係？他們的兄妹不能同床共枕，但亞莉無論如何也要和潘尼在一起。”

“就是要在一起……”她緊緊摟著巫師的脖子，閉著眼睛喃喃著。

……

“亞莉為什麼會最喜歡我呢？”在亞莉的糾纏下有些吃不消，潘尼只能轉移話題——在亞莉這顆小笨腦袋思考的時候，身體的寵寵欲動也會暫時停止。

或許是頭腦中有關奧術的東西佔用空間太多，以至於讓亞莉的頭腦有些笨笨的。

“因為亞莉就是喜歡你呀！”她想了想，回答道。

“為什麼呢？”潘尼只能把這個問題變得詳細一些：“那十三位陰魂王子殿下與亞莉在一起的時間似乎更長一些……”

“他們都假假的……”亞莉嘟著嘴巴：“雖然對亞莉好，但他們都不是真的喜歡亞莉，爸爸也是一樣，喜歡亞莉的只有潘尼一個人。”

巫師撫摩著亞莉柔軟的頭髮，一時無話可說。

“還有蘭妮、希柯爾，嗚～亞莉好想她們。”亞莉眼睛放著閃爍的光亮，如同被陰魂城天幕遮擋住的星星一閃一閃，一面舔著嘴唇。

潘尼懷疑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好吃的，很快亞莉又一陣歡快的笑：“她們也喜歡亞莉。”

“……但是亞莉，我確實是欺騙過你的……”一股莫名的情緒驅使巫師嘆了口氣，決定終止對亞莉克希亞的欺騙：“亞莉還會繼續喜歡我嗎？”

亞莉克希亞愣了一下，馬上很乾脆地點頭：“無論潘尼怎樣欺騙亞莉，亞莉都會喜歡潘尼的！”

“為什麼？”

“因為，亞莉知道……潘尼喜歡亞莉！”固執而肯定的回答。

巫師再度沉默下來。

月上中天，似乎是長久的身體挑逗沒有得到回應，亞莉也鬆懈了下來，如同一隻小懶貓一樣慵懶地趴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欞灑上她的脊背直到翹起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