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皓竟然捧著那個沒吃完的桃,就那麼走了,蘇小魚心想,再也不認這個弟弟了。
許西城走過來,直接在蘇小魚的身旁坐下,陰冷著聲道:“改嫁的事情呢,你就別想了,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永遠都是許西城的女人!”
他邊說,邊攥住了她的手碗,往自己的嘴邊一送,蘇小魚手中的桃被他咬了一口去。
蘇小魚這個鬱悶,低頭看看手中又少了一口的桃,乾脆就把那個桃塞進了許西城的手裡,“你自己吃吧!”
她起身就走了。
許西城看看手中多出來的桃,低頭咬了一口……
蘇小魚看到姜志皓的車子連影子都不見了,這東西真是見利忘義,一聽到許西城的威脅,就把他姐給扔下逃跑了。
蘇小魚真是來氣。
她才踏進寺門,就見住持師太走了過來,雙手合十,唸了聲法號,說道:“蘇姑娘,本寺明天開始會有持續數天的法會,你住的房間就不能再留給你了。”
“啊?”蘇小魚一愣,沒明白住持說的什麼意思。
住持滿臉抱歉地道:“實在抱歉,沒有提前通知你,明天開始本寺所有房間都會住滿法會的人,到時候,蘇小姐……”
“哦,師太是說,到時候就沒有我住的地方了嗎?”蘇小魚明白過來。
師太笑道:“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蘇小魚皺皺眉頭,“好吧,那我今天就回去好了。”
早知道,剛才讓姜志皓把她帶走呢!
這時候,許西城走了過來,“正好,我下午回城,你跟我回去吧!”
蘇小魚道:“我才不會跟你回去。”
許西城笑了笑,“要不然這樣,你搬到鎮子上的老宅去住,怎麼樣?”
蘇小魚眼前登時一亮,“你說的啊!我搬過去住可以,但是你不能去打擾我。”
“你放心,我保證惟命是從。”
蘇小魚便得意地哼了一聲。
蘇小魚進屋去收拾房間了,許西城轉頭向著住持師太雙手合十,“謝謝師太成全。”
住持師太含了笑道:“阿彌陀佛,貧尼說了謊了。”
許西城道:“師太只是在做善事。”
……
蘇小魚把自己的東西一一裝進皮箱,有點兒不情願跟著許西城走,但是這裡已經不能住了,山上又沒有旅館,她只能下山去了。
正坐在箱子上愣神,許西城走了進來,還是那麼身形挺拔,還是那麼長身玉立,只是多了幾分凡塵味道。
“走吧,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去老宅收拾收拾房間,這麼久沒人住了,一定哪哪都是塵土了。”
蘇小魚只得站了起來,許西城拎起了她的皮箱,當先往外走去。
小鎮依然那麼安靜,許西城的車子在老宅門口停下,走到後面,去把行李拿了出來,然後去開門。
鑰匙是讓小寬一早上送過來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許西城把大門推開,一院塵封的記憶撲面而來。
院子裡的核桃樹枝繁葉茂,窗子前的月季花開得很是嬌豔,青磚路面也透著乾淨,一看,就是常常有人過來打理的。
蘇小魚目光在院子裡望了望,走到窗子前的月季花前,伸手摘下一朵杏黃色的,擱在鼻子下嗅了嗅,許西城道:“這花都是很多年前種下的,媽媽很喜歡。”
提到葉綿,蘇小魚想起,葉綿已經去俄羅斯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心神不屬,竟然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媽媽那裡玩得好嗎?”
“她很好。”許西城眸光含了笑,“回頭你打個電話給她好了。”
“知道了。”
蘇小魚拿著那朵花往屋裡走去。
主屋的門只是關著,並沒有上鎖,蘇小魚一推就推開了。沒有許西城口中所說的塵土,反而收拾得一塵不染。
屋裡到處都透著古樸和安靜的氣息,一切都還是葉綿和許老太太在這裡生活時的樣子。蘇小魚推開東面的臥室門,這是許老太太睡過的房間,裡面陳設如舊,光陰的氣息撲面而來,牆壁上掛著幾張很有些年代,早已泛黃的獎狀。
蘇小魚走過去,站在那些獎狀前,她看到許西城的名字,有學習獎,也有藍球冠軍,以及長跑冠軍。
想不到,許西城少年時期,還拿過這些獎。
蘇小魚正饒有興味地瞅著,身後有人摟了過來。
許西城摟住她的腰,下頜擱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