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走進刀君府的時候,士兵們正在掩埋屍體。刀君花費十多年培養的勢力,並不是那麼好消化的。方雲的也付出不少代價。
刀君府裡,到處是斷壁殘垣,大火還在熊熊燃燒著。
“大人。”看到方雲進來,周昕和楚狂立即迎了上來。
“嗯!”方雲點了點頭:“情況怎麼樣了?”
“大人,刀君府的人已經全部剿滅了。不過我們也死了不少人!”
楚狂說著低下頭來。
方雲點點頭,這些倒在他的意料之中。戰場上難免死人,而這裡就是一個戰場。
“大人,我們的人,還在裡面抓獲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錦衣人。看他的行裝打扮,不像是刀君府的人。我們覺得奇怪,就把他綁起來了。”周昕道。
“哦!那他帶過來。我瞧瞧。”
方雲饒有興趣道。這個時候出現在刀君府中,這個人就有意思了。
不一會兒,就有士兵將一名錦衣人帶了上來。身上綁了一層層的鐵鏈,這種鐵鏈加了域外星辰鐵磨的鐵粉,非常牢固。他的右胸口,還在流著血。
“大人,這個人的實力非本高。我們用破神弩把他射落下來。因為怕他反抗,用特製的鐵鏈,把他鎖了。”一名押送的甲士道。
方雲笑了笑,大手一揮,眾士兵會意,解去了他的鐵鎖。方雲如今實力暴漲,倒也不怕此人逃脫。
“說吧!你是平鼎侯還是鎮國侯的人?”
方雲掃衛錦衣人一眼,第一句話就說得他臉色大變。
方雲在上京城摸爬滾打了兩輩子,眼界何等高明。這個人剛一出來,就帶有一股子貴族侯府護衛的氣息。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錦衣人本來還想掩飾,但他看到方雲回來,身後卻不見刀君魏文臺,立即知道大勢已去。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手腕心機,一樣絕非常人能比。他神態如此肯定,必然是有所依據。
“你怎麼知道?”錦衣人並沒有說自己哪個侯府的人。
方雲看著這名錦衣人,笑著搖了搖頭:“你還在耍心機,耍手段!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西洱城,出現在刀君府。除了哪些貴族侯,還能有誰。上京城裡,暗中跟我們方家做對的人不少。但真正有膽魄這麼做的人卻並不多,是平鼎侯派你過來的吧!”
方雲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錦衣人心沉到水底。
“怪不得以侯爺和天邪宗宗主的身份地位,居然都要對一個十五歲的後生小輩下手。這個方雲,心機太深了。我還什麼都沒說,他就把事實真相,推個八九不離十。他現在才十五歲,就午如此心機手段。
要是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錦衣男子心中震動,他突然之間有些理解,為什麼平鼎侯和天邪宗宗主這樣的大人物,都要對這個方雲起殺心。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錦衣男子道。
“你出現在這裡,就已經什麼都說明了!”
方雲冷笑道,突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變。
“你不止是平鼎侯的人,你還是天邪宗派來的!”方雲眼中掠過一絲怒色、清靜子以覆天真君的身份警告過自己,說刀君與楊弘勾結。以刀君的實力,根本沒有必要派人對郭老先生下毒。郭伯濟雖然一聲能喝死,滿城的邪修。但是浩然正氣本身對於,非邪派修士無用。
刀君魏文臺如果要殺自己,根本不必這麼麻煩。直接在殺入將軍府的時候,一刀結果了郭伯濟就是。能讓他這麼做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求他這麼做。
方雲深知,刀君魏文臺這種老狐狸,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事情做起來,駕輕就熟。他肯定是為了討好另外一面的人,才做出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
另一面的人是誰?方雲不用腦袋想,也知道肯定是天邪宗的人。因為只有邪派中人才會對朝廷的大儒,這麼忌憚。再聯絡路上被極道先生襲擊的事,方雲心中越發肯定了。
“不錯,你雖然是平鼎侯的人,奉的卻是天邪宗的命令!”方雲冷冷地盯著那錦衣人道。
“完了!”
錦衣人手臂一垂,真正的面如土色。
方雲都已經點破了他的來歷,他還死鴨子嘴硬,所害怕的,就是怕方雲認出,指使刀君毒殺郭伯濟的人就是他。以方雲的心性,一旦識破了這一點。他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大人,我們還從艦身上搜出了這個!”
一名士兵聽到方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