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老方又是個人格魅力高的,連自己這個只和他接觸過短短几面的人,都被其大無私大無畏的精神所感染。
天知道顧瑾這個學生會有多崇敬老方,會有多想給老方報仇。
就算自己以魚鷹的名義不讓顧瑾對“陳世襄”下手,但誰知道那丫頭會不會聽……
“太可怕了!”陳世襄看著玻璃小瓶,覺得這事越想越是可怕。
畢竟顧瑾那種女孩,和她接觸,很難會想到她是個能動手給你下毒的人。
“不過這毒倒是個好東西……”看著瓶裡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陳世襄起了心思。
他正愁要怎麼處理康啟榮,如果這毒劑效果真像顧瑾說的那樣厲害,那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待會兒試一試……”陳世襄玻璃瓶放回桌上,從衣兜裡取出打火機,將信紙點燃燒燬。
劉家餛飩鋪,陳世襄將碗裡的湯喝乾淨,掏出幾張小額法幣放在桌上。
“老闆,錢放桌上了。”陳世襄舉手說了一聲,隨即起身出了鋪子,朝顧瑾相反的方向走去。
新安裡49號,位於小巷較深處,陳世襄走在巷道里,看著前方的石庫門,目光上移瞧了瞧巷道上方的一扇窗戶,果然,一盆粉紅的蝴蝶蘭,正擺在窗臺上,靜靜觀察著巷道里路過的人。
“顧瑾找我能有什麼事?”陳世襄心頭生出一縷疑惑。
他上次給顧瑾的信件裡寫明瞭,讓顧瑾正常生活就可,若有需要,自會聯絡她。
她一個顧家大小姐,有什麼事需要聯絡自己?
陳世襄心頭不解,悄悄觀察了巷道前後,確認沒人,又抬頭觀察四周,確保沒人注意這裡,最後,陳世襄幾步助跑,輕鬆翻上院牆,進了49號。
站在49號內,陳世襄回頭看了一眼關著的大門,搖了搖頭。
“以後得找人學學開門的手藝,黎兆民是特訓班出來的,他說不定會……下次先找顧瑾要一把鑰匙。”
陳世襄心裡琢磨著,兩步跨過小院,進了屋裡。
二樓房間,陳世襄看了一眼房間中央小桌上放著的信封,先走到窗邊將蘭花搬了進來,花葉上居然還有水珠,想來應該是顧瑾剛剛澆的水。
將蘭花放在桌上,陳世襄這才拿起信封,裡面沉甸甸的,且表面凸起,明顯不只是有信。
懷著疑惑,陳世襄拆開了信封,發現裡面除了信紙外,還有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正隨著他晃動玻璃瓶而在裡面滾動。
“這是什麼?”陳世襄心頭自語。
玻璃瓶上沒有任何標籤,陳世襄看不出來歷,只得看起了信。
“魚鷹同志,有一事需告知,我得到訊息,漁夫同志之犧牲皆因敵特務處特務陳世襄。
“此人年輕狡猾,善於偽裝,且兇惡至極,漁夫同志便是犧牲在其槍下。
“我有機會接觸此人,現正式提出申請,望能毒殺之為漁夫同志報仇,對此已有詳細計劃。
“我有一劑毒藥,無色無味,注入人體後,約六七小時後產生作用,藥效發作,將在幾分鐘內致人死地。
“信中附帶毒劑一份,量可輕鬆致一人死,可用動物檢驗其效,確定毒藥效果後,希望你批准我此次行動請求。
“——青鳥”
看完信,陳世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他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恐嚇信”。
看著那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玻璃瓶,陳世襄心情實在難以言喻。
居然還是心心念念地想殺自己……顧義甫的保證沒起作用啊!
拿過小瓶子,陳世襄開啟瓶蓋,鼻子湊過去聞了聞……他不信真能無色無味,這種毒藥他只在小說裡才見過,毒藥又不是白開水,哪能真無色無味……
而且顧瑾一個富家大小姐,她哪可能弄到這種東西?
陳世襄鼻子放在玻璃瓶口,鼻子使勁抽動,臉色越聞越是不對勁,最終,一臉凝重的塞上了瓶蓋。
把小瓶舉在面前,陳世襄仔細打量瓶裡的液體,眼睛微眯。
這東西——真的假的?
他的嗅覺遠超常人,在刻意去聞的情況下,目前還沒有他不能聞出來的味道。
但玻璃瓶裡這透明液體,他是真的一點味道都沒能聞出,就像白開水一樣……
搖晃著手中的液體,陳世襄想起來了,當初顧瑾邀請他在書屋裡吃飯,兩人曾聊到顧瑾的大學,顧瑾說過她在聖約翰大學裡早先學的醫,後來改學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