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煙塵瀰漫,各種碎渣撒得遍地都是,痛苦的呻吟聲,難受的咳嗽聲,一時在灰塵中此起彼伏。
“組長!陳隊長!你們怎麼樣?!”餘山壽一臉驚慌地衝了進來,先前他站在門邊,在聽到陳世襄的“有危險”後下意識趴下,幸運地沒有被爆炸波及。
任務眼看著就要成功,但組長要是出了事,這事後面怎麼發展可就不好說了。
“醫生,趕緊給我叫醫生!!要死了,要死了!!”申貴祥捂著自己的胳膊,臉色蒼白中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紅暈,手臂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他恨不得以頭搶地。
“老申,你怎麼樣?哪兒受傷了?”看著抱著胳膊疼得滿頭大汗的申貴祥,餘山壽趕忙蹲下檢查。
“斷了!!手斷了!”申貴祥嘶吼著,劇烈的痛楚讓他臉色變得十分猙獰。
“死不了死不了!快快快,來兩個人,趕緊把申隊長送醫院!”餘山壽此刻也顧不及其他,他吩咐一聲後趕忙找起組長。
陳世襄趴在地上,心有餘悸地抬起頭,耳朵裡轟鳴聲陣陣,看了一眼屋內瀰漫的灰塵,陳世襄慶幸自己反應快,及時撲到了床邊,讓床擋下了大部分的爆炸威力,不然此刻就玩完了。
聽著餘山壽的聲音,陳世襄出聲回應,接著他才發現旁邊的表哥好像沒什麼動靜,不由嚇了一跳。
“表哥,表哥!你怎麼樣?”陳世襄推搡著旁邊趴著的沈玉先,他黑色的頭髮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灰色。
“沒,沒事!”沈玉先聲音稍稍有幾分壓抑,他抬起一隻手,示意陳世襄趕緊停下,然後在陳世襄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沈玉先身上有點狼狽,不過此刻顯然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他皺著眉,試著動彈左臂,只感覺一陣撕扯的疼痛感從肩膀處傳來,趕忙停下手頭的動作。
“嘶……應該是被你拽得脫臼了!”
“……”脫臼?
陳世襄稍稍尷尬,怎麼炸彈沒傷著你,反倒讓我給傷著了。
餘山壽跑了過來,聽著只是脫臼,當即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脫臼,申貴祥讓陳隊長給一腳踹骨折了。”餘山壽說著,眼神頗有幾分怪異地看了一眼陳世襄,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王方那兩條小臂是怎麼回事了。
“骨折?他沒事吧?”陳世襄被餘山壽的話嚇了一跳
剛才感覺不對,他只顧著救人,一腳踹出去根本顧不及該用多少力量,只想著把申貴祥給踹遠點,哪知道居然一腳給人幹骨折了。
餘山壽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剛才他看到的情形,申貴祥除了手臂骨折,其他地方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馮紹昌怎麼樣?”沈玉先說話同時,左手給右手狠狠來了一下,輕輕一聲響動後,脫臼的手臂讓他接了回去,那瞬間的疼痛讓他臉色稍稍發白。
“對了!媽了巴子!這狗漢奸是想炸死我們!”一提起馮紹昌,餘山壽臉色當即一變。
說裡面有寶貝,結果裡面藏著顆手雷,這不是存心想弄死他們嗎!
陳世襄臉色也不太好看,剛才要不是他及時感覺到危險,他和表哥,還有申貴祥,說不定就全都報銷了。
馮紹昌先前在門邊,距離保險箱有點距離,又是側對著保險箱,沒怎麼被爆炸波及,只是爆炸之時架著他的兩人急著躲避,沒顧及他,他正一個人趴在地上。
若不是陳世襄先前給的手腳各來了幾槍,那剛才倒是他逃跑的好機會。
暴怒的餘山壽揪著馮紹昌衣領,沙包大的拳頭高高揚起,剛要揮下,就被走過來的沈玉先攔住。
面對餘山壽這個大一個肌肉壯漢,馮紹昌正一個勁叫苦喊冤,喊著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著這不是他弄的,不過餘山壽此刻哪聽得下去,他揮拳就要打,好在沈玉先及時出聲,否則這一記鐵拳下去,馮紹昌只怕牙都得少上幾顆。
“行了,手雷應該是田畑涼子放進去的,她故意等著讓我們來開啟保險箱呢!”沈玉先陰沉著臉。
被算計了,縱然他也很憤怒,但現在不是揮拳解氣的時候。
田畑涼子?!
陳世襄站在旁邊揉著自己嗡嗡作響的耳朵,陡然聽到表哥這話,他突然回想起先前田畑涼子說的一句話——這兩天她一直在注意自己!
那娘們這兩天在暗中觀察自己,可自己竟然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
還有,先前她是怎麼悄悄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縱然自己當時注意力大都在書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