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的東西,直到現在老太君才拿出來給沈墨。
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走出去,驚鴻就乖乖坐在屋子裡等著,喝喝茶,看看外面院子裡的花。她身邊只有三個人,站得跟松樹一樣直,一動也不動。
夫人,該用點心了。院子外面有人喊了一聲,驚鴻渾身都抖了抖,有些不安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旁邊有人動了,替她去開門,接過那人手裡的點心便再次將門關上。驚鴻正伸著頭想看是什麼點心,那人就直接連盤子一起丟進了花壇。
屬下三人會保護夫人的安全。那個士兵回來,嚴肅地道:請夫人放心。
驚鴻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外面來人也就這麼一次,直到晚上沈墨回來,院子裡也都再沒來過人。
沈墨問了三個護衛情況,聽見點心的事情,看了那花壇一眼道:他還是這麼謹慎。
驚鴻支著下巴道:想探探我身邊的護衛情況如何,下一次就直接動手抓人去威脅你了吧?
沈墨笑著看著她:夫人跟為夫在一起久了,當真也變得聰明瞭。
撇撇嘴,驚鴻洩氣地道:原來我當真是餌啊。
夫人放心,不會有絲毫危險的。沈墨接過下人打來的水,替她擦了擦身子,而後抱她上床去:今天累了,早些睡吧,明日倒是可以看看好戲。
驚鴻雖然嬉笑著,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剛滾上床,順勢就咬了沈墨一口。
嘶沈墨眼眸顏色深了深,看著驚鴻挑眉:夫人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勾引為夫,似乎不太好。
驚鴻嘴角抽了抽,轉身過去背對著他睡。然而沈墨輕輕將他抱在懷裡,嘆息了一聲道:都說了要相信我。
蕭琅還這麼說呢。驚鴻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有些惱。
沈墨聽見了,身子一僵,用力將驚鴻轉過來,黑著臉看著她道:你還拿他跟我比?
男人可怕的佔有慾,不管喜歡與否,都是存在的。驚鴻乾笑了兩聲,道:他是瓦,你是玉,的確不能比,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要當真。
沈墨的臉色沒有一點好轉,看著驚鴻裝死地閉上眼睛,咬咬牙恨不得將這人撕了裝進肚子裡。
不能急,沈墨,對她不能急。
他在心裡這樣默唸了許久,終於平穩了氣息,擁著驚鴻安靜地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屋子裡多了個丫鬟,幫驚鴻換了衣裳,梳了髮髻。驚鴻迷迷糊糊地對著鏡子一看,覺得這裝扮怎麼和個丫鬟一樣啊?
那丫鬟給她打扮好了,就將自己的髮髻拆了,衣裳也換成她的,爬上床去繼續躺著。
偷樑換柱?驚鴻眨眨眼,看著那丫鬟,再看看沈墨。
莫要打擾夫人休息,將東西放下就跟我出來。沈墨眨眨眼,嘴裡說的話很嚴肅,臉上卻帶了笑。
驚鴻回過神,連忙跟上沈墨,低頭走在他後面:奴婢知道了。
一路出去,沈墨直接上馬,後頭石琮倒是摔傷了,一瘸一拐地上了後面的馬車,驚鴻也跟著被塞上了馬車裡。
將軍看起來,當真是喜歡您得緊。石琮一邊解開纏在腿上的白布,一邊看著驚鴻笑道:為了您,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真是難得。從前我還說將軍那樣子,如何能與夫人和睦。現在看見你們這樣,屬下也就放心了。
驚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石琮道:我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無妨,他不怕麻煩,相反,有事情讓他做,他反而不會無聊。石琮跟著沈墨這麼多年,自然也是瞭解他的:他原來冷漠慣了,一方面是因為年少將軍,不冷漠不足以威懾下屬。另一方面是將軍父母早逝,他性子就是如此。
驚鴻看著石琮,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憨厚老實,什麼也不瞞著她地開口就一直說。
但是自從婚後,將軍整個人都有些少年的樣子了,多半是夫人的功勞。現在他時常會笑,但是威嚴仍在,這樣的將軍,更討人喜歡。
石琮說著就看了驚鴻一眼,由衷地道:一開始聽聞將軍娶了個棄婦,我也是驚愕的。但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身份地位,門當戶對都是次要的,能遇見那麼一個人,開啟他的心門,知他愛他懂他,那才是良緣。
心裡重重地一震,驚鴻看著石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良緣麼?她這樣的人,其實也是可以陪在沈墨身邊的?她所有的顧慮其實都沒有必要,只要她知他愛他懂他麼?
驚鴻陷入了才沉思,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與沈墨之間,到底該走哪一條路。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