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什麼都沒有?花錦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轉念想想發現的確可能是這樣。驚鴻那樣倔強的性子,短時間內輕易改嫁已經是為難她了,再委身第二人便不可能有現在的輕鬆自在。而二叔向來是君子,顧及驚鴻的感受什麼也不做便是正常的。
兩人的洞房自然是沒有落紅的,中間究竟發生的是什麼事,便更是沒人知道。
花錦想到了,古氏心思重,自然也猜到一些。一雙眼在驚鴻和沈墨之間來回掃,就看他們接下來要怎麼說。
房裡氣氛有些凝重,驚鴻忐忑地看了沈墨一眼,想說她其實可以幫忙,但是這話要她說出來,怎麼都會覺得做不到。
驚鴻剛好是信期。沈墨低笑著開口道:奶奶莫要強求,一個時辰我還是等得起的。
信期。
驚鴻臉色通紅,看著沈墨說不出話來。老太君神色一鬆,又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怎麼偏巧趕上這種時候了?
花錦看了驚鴻一眼,幫著圓場:既然如此,便不要耽誤時間了,讓人去按大夫寫的方子開藥吧。
古氏上下看了驚鴻兩眼,撇撇嘴沒再說話,心裡卻還是留了個心眼。老太君囑咐了兩句就帶著眾人都離開了,只是花錦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驚鴻,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
驚鴻苦笑,她的信期該是什麼時候花錦自然知道,點鼻子也是暗號,讓她有事老實交代的意思。
她和沈墨,到底只是什麼關係也沒有的假夫妻啊,這種事情給花錦知道,不知會怎麼說她。
屋子裡就剩下她和沈墨兩個,沈墨氣息有些粗重,卻剋制得很好,即便驚鴻就在他旁邊,他也垂著眸子當沒有看見。
謝謝你。驚鴻小聲說了一句。
沈墨搖搖頭,他其實不是特別君子,如果驚鴻心裡沒有其他人,他將就著這次機會與她歡好,之後感情定然能邁近一大步。
然而他知道,凌驚鴻沒有完全忘記蕭琅,到底是曾經的夫君,還是喜歡過那麼多年的人,怎麼能輕易忘得掉。心裡有其他人的女人,他不會趁人之危。
驚鴻安靜了一會兒,覺得陪著沈墨乾坐著肯定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於是絞盡腦汁想找話和他說。
最近花園裡的花都開好了,我瞧著沈家的花園裡東西很多,大概也是費了心思的。
沈墨轉頭看了驚鴻一眼,瞧著她臉上有些小心翼翼的笑容,輕嘆了一聲。
我娘喜歡花,爹還在的時候,便請人將好養的花全弄在了花園裡。
他的爹孃?驚鴻愣了愣,想起那花園裡的盛況,不禁有些感嘆:你爹一定很愛你娘。
是啊。沈墨輕笑:我爹是鐵血男兒,曾經一人闖了敵營取了敵人首領的腦袋。可是回到家裡,還是會脫下鎧甲,老老實實地哄我娘開心。
說起爹孃,沈墨的話好像就有些多。驚鴻也挺感興趣,便支著下巴期待地看著他。
沈墨的父親應該是上一代的護國將軍,也是戰功彪炳,功勳卓越之人。只是後來聽聞,那位英雄不知為何一夜暴病而亡,其妻也隨之殉情了。
我娘是跟著我爹上過戰場的,有一次我爹渾身是傷地回去,嚇壞了我娘,之後她便執意學武,說要跟著我爹上戰場。沈墨笑了笑,眼神卻突然黯淡下去:只是不久之後,他們凱旋而歸,等待他們的卻是死亡。我娘還沒學好武,死的時候還說,到底沒能保護住我爹。
驚鴻渾身一震,喉嚨不知為何就澀了起來。沈墨爹孃的死,好像另有隱情?
你的父親猶豫了一下,驚鴻到底還是沒能按捺住好奇,看著沈墨問:當真是病死的麼?
沈墨沉默了一會兒,輕笑道:這個問題,等你真正成為了沈家人,我再告訴你。
真正的沈家人?驚鴻愣了,看著沈墨,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沈墨卻很快轉了話題,開始說一些瑣碎的事情。若不是他額上有汗水,驚鴻當真會覺得他一點事都沒有。
喝了藥,沈墨整個人好像都很累,驚鴻扶他上床躺著,嘆息著擰了帕子幫他擦臉。
陽光正好,夫人也躺躺吧。沈墨半睜著眼,戲謔地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驚鴻卻當真點點頭,和衣躺了上去。
暖洋洋的太陽從窗外灑進來,驚鴻打了個呵欠,在沈墨旁邊很自然地就睡著了。
最開始還覺得陌生,一段時候相處下來,驚鴻潛意識裡其實已經將沈墨當成很親近的人了。只是,自己還沒有發覺罷了。
睡夢裡,不知是誰嘆息了一聲,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