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林洛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即便他知道這個時候出現的人只有可能是莫非，但還是被後者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嘿嘿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至於李不凡，在莫非面前，他終究只能淪為一個配角。

莫非翻了個白眼，緩緩從樓梯上下來，他用眼白瞟了李不凡一眼，用他那天生帶有三分刻薄的聲音說：“你這是玩什麼？行為藝術是吧？”說完後，他也不等李不凡回答，自顧自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那什麼，我去換衣服。”李不凡有些受不了莫非的氣場，小聲嘀咕一聲，得到莫非無視的同意之後，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樓上林洛的房間跑去。

“……”林洛剛想開口，莫非打斷道：“如果你想將剛才發生的事說給我聽，那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除了亡靈事，我都沒有興趣知道。”

“亡靈的事，就算您有興趣，您也管不到。”林洛在肚子裡嘀咕道，將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說道：“你不是說要有東西給我嗎？”

“三更半夜來我這裡要東西，也真有你的。”莫非可不管面前的人是林洛還是李不凡，他說話的語調沒有變，但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同樣朝著二樓走去。

“跟我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古書

莫非停在二樓走廊最裡面一間被反鎖著大門的房間前，林洛來莫非家的次數也不少，這間房間之前他不是沒有注意過，不過即便他對房內的東西再好奇，既然莫非有將門反鎖，他也不會去詢問或者是要求莫非，現在想到自己待會兒可能能弄清楚房內的東西，林洛心裡也是變得激動起來。

莫非拿出鑰匙，開啟房門，不用他招呼，林洛很自覺地跟在莫非身後，一前一後進到房間裡面，剛一進去，看清屋內的情況後，他的雙眼便不由地瞪大了起來。

房間算不上大，就是四十平米不到的樣子，這個面積別說和莫非的主臥室相比，就連林洛的客房都比不上，但就是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卻全部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林洛不是沒有去過圖書館，但和圖書館那種巨大空間比起來，現在莫非家的這個房間，無疑是更要有衝擊力的，那一瞬間，說得很誇張一些，林洛真的有一種進入到“書籍的海洋”中的錯覺。

背對著林洛，莫非看不到林洛臉上的表情，當然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揣測林洛的想法，他徑直走到一排書架前，從上面拿下一套書。

莫非的這個動作讓林洛微微一驚，他有注意到莫非拿書的時候，全程都顯得特別小心，就好像他手上拿的不是書，而是一件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寶物一樣，現在這個樣子的莫非，是林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在感到新鮮的同時，也愈發對莫非手裡的書感到好奇。

受莫非的影響，林洛也開始變得鄭重起來，從前者手上接過書，林洛才注意到那是一套線裝古書，首先映入他眼瞼的，是位於書籍封面上的三個繁體字。

“山海經？”林洛逐字念出，接著他滿臉疑惑地看著莫非，實在不知道莫非給自己《山海經》的意義何在。

“許冰出現後，我才想到它。”莫非明白林洛的疑惑，他用下巴指了指林洛手裡的書，緩緩解釋道。

“世間奇人異物太多，你以後絕對有遇上的時候，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在你身邊，所以我才想到，給你一個學習的機會。”莫非說著，率先朝著屋子外面走去，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林洛，又恢復成他原本那冷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你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林洛一激靈，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莫非本來話中就有這一層意思，他急忙追上莫非，急聲說道：“你怎麼會不在我身邊？你要去哪？”

莫非直到將房門再次鎖好後才搭理林洛，他臉上少見地多了幾分柔和，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不管我以後會不會去別的地方，但我不能一直都在你身邊這是事實，再說，我也沒有義務在你身邊，每次都幫你擦屁股。”說到最後，莫非看到樓下換好衣服的李不凡，再次恢復成林洛熟悉的語調。

“但是……”林洛也注意到了李不凡的存在，但此刻他已經因為莫非的話而變得有些慌神，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再不能發出聲音，莫非說的他又何嘗不懂？只是他卻不願意去接受。

一直以來，雖然林洛沒說，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是，他已經在不知覺中，對莫非產生了極大的依賴感，哪怕他一再強調自己不願意過多的麻煩莫非，但真的到了關鍵時刻，他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李不凡和方世傑，而是莫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