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終於從那種類似震懾的感覺之中被喚醒,她的視線急促的掃過遠方那一片影子,微微咬了咬牙……場地之中的兩個陌生存在讓她猶豫,那代表著某種變數……但是最終她還是舉起了手中一支銀色的法杖。於是一個預先研習過的戰略開始被實施,大部分的人開始後退……消失在一片片閃動的傳送法術之中。
這並不是單純的逃跑,在傳送之前,他們將能夠施展的法術全部向著隊伍中最為高階的幾位法師身上傾瀉,抵抗能量傷害,防護邪惡,石膚術、位移術、法術無效結界……他們的能力並不算高階,然而環法的儀式卻有效地加強了這些法術的效果,隨著一批批的法師的離開,所有的高階法師們已經被五顏六色的法術光輝包裹起來。
最後留在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空域之中的,不過是寥寥十人而已……而事實上他們同樣不過是一種輔助,因為接下來的戰鬥,其實已經沒有凡俗插手的餘地。
在這個時候,那些影子已經跨過了那長長的距離……事實上即使是以他們的力量標準來衡量,這個速度仍舊顯得過於迅疾……那些傳說故事裡才存在的生物,扇動著它們龐大的、各種顏色色的雙翼開始了一輪盤旋,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連太陽的光芒也被渲染的斑斕。
那是巨龍口中龍息的顏色,酸毒,火焰與閃電在距離剛剛拉進時已經交相輝映,
然而法師們對於這一切彷彿熟視無睹,他們在空間之中佔據出法陣的節點,齊聲唸誦起復雜難明的咒文,短促而又有力的聲音立刻從魔網中扯出恐怖的巨力……飛濺的能量覆蓋撕裂了前方一片廣大的錐形區域。於是飛在最前方地一頭首當其衝的巨龍只來得及發出了一個哀鳴……噴湧而過的能量竟然將它的鱗片和肌肉差不多都被剝了個乾淨,殘餘的骨骼和血肉模糊的漿糊包裹著。一頭扎向腳下的大地而那力量卻僅僅只是在一眨眼之間便隨著一個音符重新凝聚,再將另外一條飛舞的巨龍剝離成為粘稠的血肉
然而,攻擊的機會總是相對的。
所以,甚至沒有一個注意到那紅色的死亡之影究竟是什麼時候落到他們頭上的……那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陰影在天空中出現,超過五十呎的身體僅僅是撲扇了一下雙翼,便用一個詭異的弧線衝擊上了法陣的一角,眨眼間隆隆的巨震已經從層層的魔法防護之上崩裂開來
那是數個魔法互相拼合而形成的強悍防禦,不但將那些凌空而來的能量一齊阻擋,而且巨龍們在足足幾百呎之外便已經無法靠近……大概他的主人也以此為自豪,並將之作為對抗巨龍的最好護持。
然而這個凌空而下的巨大影子擁有著的,卻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強大。
法陣在破裂的同時將洶湧的元素力量向著暗紅色的影子迸發出去,可是那個龐大的怪物來說,這強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只是不管不顧似的向下一壓,在一陣恐怖的喀嚓聲中。整個身體已經連著五彩繽紛的能量一起落下,將其下的人類擠成了一團,內臟和大蓬的血水如雨般向周圍噴濺,就像一個淘氣的小孩將一個西紅柿一把捏爛,唯有死者最後那扭曲而充滿痛苦的呼號,方能證明他曾經的存在。
這超過了五十呎的巨大身影在空中停滯下來,佈滿了緊密的互相疊扣的厚重深紅色光亮鱗片的身體,在光線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彷彿岩漿一般的耀眼。一對暗紅色的翅膀微微的平伸著,卻有某種力量支撐住他巨大的身軀,一種光鮮的嫩紅色從他的碩大的頭顱向著身體眼神過去,容納後顯出一種積累了不少年代的暗紅色,平滑的紋理順著鱗片反射著熔岩的光芒,而一股股的火星正隨著這隻龐然大物的呼吸,從他那巨大的鼻孔裡面噴出來,
鑲嵌在深深地眼眶中,兩隻熔岩球一般的眼睛滾動了一下,似乎是用那種不屑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景象,那些倉皇退開的法師,這條龐然大物從鼻孔裡噴出更多的火苗和刺耳的隆隆笑聲。“真有趣,這算是什麼?陷阱?是不是太沒有腦子了一點兒?”
鋪天蓋地的威勢在這一刻彷彿山嶽一般壓下,即使是身處在重重地防護之中的法師們也只能選擇在本能的引導下向後退卻。
“只是一個騷擾……逐漸yin*出我們的戰力,一點點的進行削弱,同時還可以伺機探明和攻擊最為薄弱的部分,對於堅固的堡壘,這是個很平實,但是卻有效地方式。”
一問之後是一答。低沉的聲音穿過場地中紛亂的風聲,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靈:“因此最為適合的解決手段有兩個,堅壁清野,減少可能造成的損失,或者便是用少數而精銳的部隊直接將之摧毀……
站在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