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才不要當個被家裡護著的少爺呢!
鍾星月看了他一眼,眼神頗為同情。
木啟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無奈。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三人齊齊策馬,轉眼間塵土飛揚。
木淳譽只得跟上。
城門外有一個小樹林,小樹林不大,地上生了許多的雜草和灌木,其間藏了蟲蟻也看不出來。
四人將馬匹寄放在了城門守衛那裡,然後徒步來到小樹林。
地上的雜草可以把四個人嚴嚴實實的藏起來。
木淳譽在裡面爬的很不舒服,暮春的天氣是熱的,林中更是蚊蟲氾濫,那些蚊蟲叮人可是很厲害的,拍死一隻都是滿肚子的血,且雜草的草籽沾染了汗水,便黏在了身上,又癢又難受。
去了一趟雙廟村,又回城,再跑到這小樹林裡面來埋伏,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天色已經開始泛黑。
鍾星月心裡再次感嘆了一遍這極樂界的效率真低,一天下來時間全都浪費在路上了。
“哎,冷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埋伏啊,這裡什麼都沒有。”
冷無常沒有回答。
木啟卻是戳了戳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剛才冷公子和蘇姑娘似乎是察看了一番這林子裡的情況,我跟在後面也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林子裡的草有些凌亂。”
若是一點點的凌亂,那倒也說的過去,但若是大片大片的凌亂呢?
總不能是附近的人來此放牛放羊了吧。。。這個林子很少有人來。
“所以說你們懷疑這林子裡經常有人進來?”
木啟點了點頭。
事實上,不一定是經常有人進來,是牲畜也不一定。
畢竟那雜草折斷的痕跡,不像是人腳踩踏出來的。
大家居然都發現了!
木淳譽有些挫敗。
天色全黑時,城門徹底關上了,在林子裡遠遠的望去,極樂城猶如一頭臥地的巨獸,而城牆上燃著的火把,也猶如小小的明星。
晚風吹拂,樹葉瑟瑟作響,不甚明朗的夜,讓人更看不清林子裡的情況了。
木淳譽緊了緊衣衫,悄悄靠近鍾星月,
“蘇姐姐你害怕嗎?”
“害怕。”
“那你為什麼還來?”
“因為我心地善良,心繫百姓生死。”
木淳譽頓時悻悻,不敢再跟鍾星月說話,身子又往另一邊靠了靠,
“冷哥哥你冷嗎?”
“不冷。”
“那冷哥哥你害怕嗎?”
“不害怕。”
“冷哥哥你是不是人啊?”
鍾星月十分不厚道的撲哧一聲笑了。
冷無常當然不是人,他是石頭嘛,又臭又硬的大石頭。
木淳譽感覺冷無常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讓他覺得骨子裡都冰冷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從後面爬動,繞過冷無常和木啟,到了木啟的旁邊。
木啟也不由低頭淺笑了。
這傢伙今天格外的慫~
等到深夜時,饒是冷無常,也覺得冷了。
木淳譽正用手拄著下巴昏昏欲睡。
鍾星月被夜風凍的,反而覺得十分精神。
倒是木啟最為適應,因為他本身就是捕快,從小接受鍛鍊,吃苦耐勞比耐力什麼的,他早就熟練了。
便在眾人懨懨的時候,林子外面忽然有動靜了。
是腳步聲!
但這腳步聲似乎不對!
木啟一手捂住木淳譽的嘴,一手掐了他一把,木淳譽一個激靈醒了,木啟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外面有動靜了。
四人耐心的等著,須臾,果然見黑影從外面進來。
黑影矮胖,走路身形搖晃,四隻蹄子穩健,
這是豬?
豬身上,馱著一個人,身材纖細,是個女人。
一豬一人?
這是個什麼組合。
想象間,那頭肥碩的豬已經馱著女人進了林子,女人從豬身上跳下來,手裡拿著一把鐮刀跟一個籃子。
然後她蹲下身,在四人錯愕的眼神中,她居然在割草。
這畫面本來是很正常,農家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會割草餵牛,但是這時間如果是半夜的話,那就有點詭異了。
誰家女孩子半夜不睡覺獨自出來割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