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扳機,從袋裡伸出雙手,以很巧妙地做出歡迎狀的手勢向戴星炳發出無意生死格鬥的訊號:“不知戴處長大駕光臨寒舍,有失遠迎!”
戴星炳見眼前的顧克勤認出了自己,又作出了友好的主動,料想顧克勤也不會在他家裡動手,再想到顧克勤支開一起送他回家的76號特工,更是感覺,眼前這個76號特工並非真心投日,自己的賭注押對了。
戴星炳也鬆開了扣著的扳機,和顧克勤禮貌地握了握手。一旁的顧家人見兩人原來是故友重逢,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失,忙招呼大家一起用餐。
顧克勤殷勤地給戴星炳斟上酒,戴星炳則警惕而禮貌地拒絕說自己身體不好,早就戒酒了。顧克勤也明白這其中的關節,不再勸酒,兩人與茶代酒,交談甚歡,卻絕不提一句軍統和76號。
飯畢,顧克勤邀請戴星炳進自己書房暢談,戴星炳欣然同意。
“顧老弟如何忘了委員長的教誨和戴老闆的栽培而投靠日本人呢?”戴星炳試探著顧克勤。
顧克勤突然站了起來,按以前在軍統時的標準向戴星炳行了個軍禮:“戴處長,一言難盡。顧某幼時家境貧寒,幸得唐紹儀老先生資助,這才進了黃埔軍校學習,後來又經唐老先生舉薦,供職于軍統局電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