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鬼子軍官俱樂部內,一名濃妝豔抹的日本舞伎站在麥克風前,祝前來巡視的小野大佐生日快樂。
譚智文聽了一會就明白了,今天乘坐汽艇前來的鬼子軍官,居然是一名大佐。他心中暗喜,憑這鬼子的軍銜和使命,要進出電廠,那自然毫無問題。
舞伎說完祝詞,一名鬼子少佐揮了揮手,示意舞會正式開始。舞伎款款扭動身子,來到了小野大佐的貴賓席間。
小野大佐擁著那舞伎,不住地喝酒取樂,他的身後,則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鬼子兵,看來是小野大佐帶來的警衛。
譚智文向侍者要來一杯紅酒,輕輕呡了一口,端著酒杯,慢慢地靠近小野大佐。當他聽到小野大佐和那舞伎的調-情話時,心中不由得暗喜,立即有了主意。
譚智文慢慢走到小野大佐背後,小野大佐身後的一名鬼子立即端起槍擋在了譚智文身前。譚智文故意腳步一個踉蹌,手中的紅酒順勢潑到了小野大佐的軍靴上。
小野大佐大怒,身後的兩個鬼子兵立即齊齊把槍口對準了譚智文。譚智文假裝驚慌失措的樣子,用帶有北海道口音的日語連連向小野大佐賠罪。
小野大佐聽到譚智文的口音,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名衛兵放下槍,對著譚智文道:“你是北海道人?”
譚智文假裝驚喜地道:“小野大佐,您也是北海道人?”小野點了點頭,用手一指身邊的空座,示意譚智文坐下。
小野大佐居然親自給譚智文倒了一杯酒,譚智文受寵若驚地品了一口,皺著眉頭道:“小野大佐,這清酒可沒我們北海道的清酒醇正可口啊!”
小野大佐連連點頭,和譚智文聊起了家鄉的事。譚智文不停地說著煽情的話,很快便勾起了小野大佐的思鄉之情。當譚智文了解到小野大佐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且母親身子不算健朗時,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譚智文故作神秘地道:“小野大佐,能不能到你房間中說會話?我有好東西想送給大佐。”
小野大佐本已因為思鄉之情顯得情緒有些低落,聽到譚智文想送他一件神秘的禮物後,藉著酒興,竟然不加思索地同意了。
他帶著兩個衛兵,和譚智文一起來到了鬼子軍官招待所裡。兩個衛兵奉命在房間外站崗,在小野大佐的房間中,只留下了譚智文和小野大佐。
譚智文字計劃借這機會殺了小野大佐,奪了他的證件和軍服。可這時他已經轉變了主意,譚智文原本是想殺了小野大佐後,連夜闖進電廠,伺機實施破壞。
這個計劃,風險很大,也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只不過是譚智文早置生死於度外,一心想為養父和敢死隊報仇的熱血之舉。
在鬼子發現大佐被殺後,譚智文搶來的軍服和證件,反而會成為暴露自己的累贅。所以,留給譚智文的時間,最多不會堅持到天亮。而且這有限的幾個小時內,他是不是能順利到達大壩並透過鬼子崗哨進入電廠,連這個都沒有把握。
譚智文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拖延到天亮,以巡視的大佐身份,堂而皇之地進入電廠。就算他的計劃失敗,那他在臨死時,也能拉上這個鬼子大佐墊背,這可是包賺不虧的生意呀!
小野大佐望著一言不發的譚智文,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催促譚智文趕緊拿出禮物讓他看看。
譚智文伸手從腰間摸出那枝精緻的勃郎寧手槍,啪地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小野大佐吃了一驚,差點失口叫衛兵進來。當他看到譚智文沒有其他舉動時,這才疑惑地拿起那枝手槍看了看。
小野大佐正在把玩著勃郎寧手槍時,譚智文在一邊恭敬地說道:“小野大佐,這枝手槍,是我的一個德國朋友送的。只因為我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從不敢在人前拿出這把手槍。今天遇上大佐您,作為北海道的老鄉,我想把這枝槍送給大佐您,也只有大佐您這樣的人物,才能佩得起這樣的槍。”
小野大佐樂得合不攏嘴,把手槍拿在手裡比劃了一會,樂呵呵地道:“渡邊君,那我就不客氣啦!渡邊君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只要我小野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
譚智文看了看房間裡的掛鐘,還有五分鐘,就快要到鬼子的換崗時間了。他一心要把這個鬼子軍官當作擋箭牌,讓鬼子換崗時,發現少了一名崗哨而不至於起疑。
他笑了笑道:“小野大佐,您看這個地方雖然不錯,可那是你們軍官的天堂,對於我這樣計程車兵來說,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就只能在這兒操練、站崗,都快把我憋死了。我可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