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曌卻一直是一副冷冷的面孔,看著陶如軒道:“行了,別廢話了,走吧。”
陶如軒就不由愣了一下,又繞過閆曌往門口看了一眼,發現大開的門外竟沒有人看守,就忍不住問道:“走?去哪兒?怎麼回事?”
閆曌哼笑了一聲道:“別問了,出去再說吧。難道你還在這種地方住上癮了?”
陶如軒便能猜出了七八分,知道是她打通了關節,自己這才有了重獲自由的機會,也不知道她走了誰的關係,想問一句,卻又不是地方,便把話要問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此時此刻說感謝的話顯然有些多餘,陶如軒便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閆曌往外走去。
出了門卻碰上了柴俊田。柴俊田手裡拿一份談話記錄,咧了一下嘴並沒有笑出來,伸到陶如軒面前道:“陶鎮長,看看沒什麼問題,就勞駕你籤個字吧。”那樣子也是甚不服氣。
陶如軒便知道閆曌肯定不是走的他的關係,也不看那談話記錄,提筆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閆曌就跟柴俊田握了握手,臉上才掛上了一絲笑容,卻不怎麼熱情道:“謝謝柴書記了。”
柴俊田急忙換上一副媚笑的面孔,腰也貓下去了二三十度道:“謝我什麼,主要是陶鎮長沒什麼問題,而且沒有老這樣關著的道理,即便你不來,我們也該放人了。”
閆曌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柴俊田卻要如此恭敬,看來錢這東西不僅能通神,還會讓人害怕。
從廉政教育基地的出來,陶如軒還是有些奇怪,柴俊田為什麼會如此害怕閆曌,就忍不住問了一句道:“你找了誰?”
閆曌一邊開了新買的寶馬車門一邊道:“還能找誰。”
陶如軒心裡便有些底了。閆曌必然是找了寧樹斌,這就難怪柴俊田這個紀委副書記也如此害怕了。其實陶如軒還是想錯了,閆曌並沒有找寧樹斌,而是直接去市委找的寧振全。寧樹斌雖然也能讓柴俊田這樣的害怕,但還不至於到了恭敬的地步,對於能在寧振全那裡走開的人,才會讓柴俊田如此。
上了車,閆曌就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給我說實話,投資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不會真是顧書記的吧?”
畢竟閆曌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陶如軒不能不說,但也不能說的太明,就含糊道:“是我一個朋友的,但是人家不想讓人知道是她投的資。”
“什麼朋友?”閆曌開了打了火繼續問道。
“這我不能說,縣紀委關了我一天一夜我都沒有說,當然也不能給你說。我不能沒有信譽。你是商人,應該比紀委的人容易理解。”陶如軒道。
閆曌就突然發起了火道:“你是生意人嗎?你搞清楚了,你是官面上的人,官面上的人有官面上的做人標準和原則,你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你要是因為這麼一件破事,葬送了自己前途,你覺得合算嗎?我過去還總以為你是個懂變通、走得開的人,現在看來,我算算徹底看走眼了。你就是個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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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物競天擇
第一百五十三章物競天擇
陶如軒第一次被人這樣訓斥,而且還是個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一時氣血翻湧,便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由惱火了起來,但也不好跟他爭吵,便口氣冷冷地道:“那是你的做人標準,我自有我的做人標準。我懂不懂變通,走的開走不開,都無所謂,我只要問心無愧。”
閆曌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卻生不起氣,就呼哧呼哧地不可理喻地笑了半天道:“好好好,你有你的做人標準,你要問心無愧,那我問你,你當這個副鎮長幹什麼,啊?幹什麼?你給我說說清楚。”
沒等陶如軒說話,閆曌接著嘲諷的口吻道:“就算退一萬步說,你目的就是要為人民服務,這樣總算是夠高尚了吧。可是,你要是不懂變通,你這個副鎮長還能長遠嗎?你算算,你這個副鎮長從上任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時間,要是算試用期的話,都還沒過試用期,紀委就要找你談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窩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嗎?”
閆曌的這番話竟把陶如軒說的無言以對,卻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哪兒錯了,也不說話,就不耐煩地擺擺手。
閆曌見陶如軒不願意承認,只好嘆了一口氣,口氣就緩和了一些,往長遠的拉了起來道:“當初你堅決不跟顧平劃清界限,我還覺得你那是一種義氣,更是一種策略。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會讓大多數人犯忌的,比如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