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一笑,“你還稱不上商人,你有的只是小商小販的算計。”
“你不要侮辱我。”符靈坐到玄武身邊,轉頭對莫偉問道:“莫偉,姐姐我是不是有大智慧?”
莫偉看著符靈想說什麼,卻臉一紅,又低下頭。
符靈罵道:“小沒良心的,我白疼你了。”
玄武忍俊不禁,一拍符靈的頭,“別欺負老實人。”
其實如果玄武不在,莫偉倒是可以隨了符靈的心意,開玩笑似的誇符靈幾句。可當著玄武的面,莫偉就有不好意思亂說了。
符靈瞪了一眼玄武,“你還好意思笑,快誇我兩句,讓我心情好點吧,我都快要煩死了。”
“你剛得了錢,心情應該好啊,有什麼可煩的?”玄武問道。
玄武一提“錢”,符靈馬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銀行卡餘額,她用手指點了一遍數字之後,長舒一口氣,“還好,錢還在。”
玄武一笑,“你這次沒有做夢。”
符靈把頭靠在玄武肩膀上,“玄武,連淨信都看出我氣色不好了。”
“你信他胡說,他才是真正的氣色不好吶。”玄武為了轉移話題,只好給符靈點八卦讓她分分心。
符靈也上道,聽玄武這麼一說,立馬來了精神,“你這話什麼意思?剛才你們倆聊什麼來著?”
“他是來告訴我,泰和湖建橋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符靈眨了眨眼睛,“哦,大師父不是說他跟市裡領導很熟嘛,怎麼還沒辦成。”
玄武冷笑一下,“一清大師是一心想破了那八卦,可淨信卻未必。”
符靈馬上反應過來,“淨信跟這事兒有關?”
“談不上有關,只不過淨信現在打理觀音寺對外業務,跟市裡領導接觸的比較多,跟周衛國自然有些交往。”
符靈邪魅一笑,“說不定還交往密切。”
“你知道就好。”
符靈一臉的惋惜,“想不到一清大師那麼德高望重的老頭,竟然有這麼個弟子。”
“我已經提醒他了,但願他能迷途知返,儘快跟周衛國、周衛東兩兄弟撇清關係。”
符靈想了想,“你放心吧,淨信奸著吶,他肯定轉身就去抱另一棵大樹。”
玄武一笑,他想起關曉寧的話,這棵樹倒了,再找下一棵。玄武感慨道:“看來觀音寺明年的頭柱香要換主了。”
“上頭柱香就那麼好嗎?大家都掙著搶著的。”
玄武解釋道:“那只是廟裡的一個噱頭,要不然怎麼收錢?”
符靈好奇地問道:“頭柱香多少錢?”
“這事兒大多是不公開的,寺廟也怕別人見他們掙錢眼紅。”
符靈拉著玄武的手,“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訴我。”
玄武只好說道:“以前市裡有位劉老闆,每年都是一百萬。他出事兒之後,名義上就改為周衛東,實際上是周衛國上香,周衛東為圖吉利,出的是六十六萬。”
符靈驚訝地說道:“啊,上柱香這麼多錢,天啊,為什麼沒有人去我們寺裡上香。”
“傻丫頭,怎麼會沒有人去我們寺裡上香,是你每年初一起來的都太晚,沒有看到罷了。”
符靈拉著玄武,兩眼放光,“錢吶?上香的錢都去哪兒了?”
玄武一拍符靈的頭,“你別激動,我們的寺怎麼跟觀音寺比。以前傳下來的規矩是頭柱香是住持領著眾人上香,然後是香客上香。莫偉的太爺爺在世時,都是他上頭柱香。現在莫定武也會去,但是頭柱香讓給了在鎮上開軋鋼廠的莫定全。你沒見你師姐這幾年日子過得滋潤了許多嗎?”
符靈的眼珠轉來轉去,“這麼大的事兒,我師姐為什麼沒告訴我。”
玄武笑著問道:“多大的事兒啊?”
符靈瞪了玄武一眼,“這還不是大事兒?”
玄武一拍符靈的頭,“我們寺裡的頭香,今年才漲到五千,前些年都是一千。”
“真的假的?怎麼會這麼少?”
玄武摸著符靈的頭,“我騙你幹什麼。你怎麼不想想你師姐每年過年給你的五百塊錢,是從哪兒來的?”
符靈失落地靠在玄武身上,“哎呀,怎麼會這麼少?”
玄武一笑,“地區差吧。”
符靈抬起頭,“我明年要搞一個頭香拍賣會。”
玄武勸道:“別鬧了,樹大招風,你現在已經有錢了,還是低調些吧。”
“哎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