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橋下的河水還沒開化，張斌和符靈慢慢的往橋下走。

不知道是冰面太滑，還是符靈因為害怕，沒走幾步，符靈就無力地拉住張斌的胳膊。

張斌經常去案發現在，所以特別理解符靈現在的心情，忙說道：“冰面滑，你就在這兒等我吧！”

符靈點點頭，鬆開了拉著張斌胳膊的手。

張斌注意觀察著腳下，用手機照明，一個橋洞一個橋洞的檢查著，走到第三個橋洞口時，張斌發現了異樣。

出於職業經驗，張斌發現了冰面上的血跡和拖痕。

張斌不再前進，用手機的手電光，順著拖痕往橋洞內照了照。

兩米高的圓形橋洞，往裡能有四米深，張斌仔細的觀察著，往裡走了幾步。

當張斌看到小寶的屍體時，並沒有感到震驚。

張斌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退回橋洞外，給他們隊裡打了電話，做了報告。

張斌在報告時，沒有說發現屍體的經過，他實在沒辦法告訴隊長，是符靈夢遊發現的。

符靈看著張斌做的一切，什麼都沒有說，這讓張斌開始懷疑符靈是不是之前已經進過橋洞，張斌又想起他們的一個慣例，報案人或案發現場出現的人，是最大嫌疑人。

張斌看著符靈，問道：“你知道那孩子是誰？”

符靈搖了搖頭，符靈不傻，她知道，說多錯多，她現在已經不太好解釋了，只能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走到這兒，其他的地方不會有我的腳印。我不想找麻煩，你想個理由，跟你的同事解釋一下這件事吧，我先走了，我不希望別人見到我。”符靈說完轉身想走。

“等等！”張斌叫住符靈，問道：“你昨晚在案發現場？”

符靈搖了搖頭：“如果我在，我不會讓悲劇發生。”

符靈嘆息道：“我不想騙你，我是在給你打電話的五分鐘之前知道的。那孩子的家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們很快就能找到吧。”

張斌滿臉疑惑的說道：“你需要跟我解釋一下！”

“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之所以找你幫忙，就是無法解釋。你的同事要來了，我該走了。”

符靈說完，往橋上走去，走到橋頭，符靈回頭對張斌大聲說道：“你是一個好人！”

張斌想笑卻沒笑出來，只能向符靈揮了揮手。

張斌心說：電影中被定義為好人的配角，一般都很快就可以領盒飯了！

符靈走上橋頭，心情沉重，步子更加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走上馬路後，符靈聽到“嘀、嘀”的兩聲熟悉的車笛聲。

符靈抬起頭，看到了那輛，令她嫌棄，又令她眷戀的捷達。

符靈心中升起了一絲感動，眼淚流了下來。

符靈上車後，對玄武說道：“玄武，你真好！”

玄武問道：“又受刺激了？”

符靈點頭：“嗯，親姐姐竟然能親手殺了親弟弟，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符靈無法理解地說道：“她弟弟比她小那麼多，還那麼可愛，她怎麼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