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的。”
我爸瞪著眼珠子喊道:“真的?”我早就編好了說辭,將自己編成一個整天泡在學校圖書館的優良好苗子,半天后,我爸媽終於是將信將疑的將錢收了起來,不過我爸還是威脅我,要是這錢來路不正,他先打斷我的腿,然後送我去警察局。
過了一會,我爸媽從裡屋出來,我爸瞪了我一眼,然後走了出去,出去之後,我聽見他跟別人打招呼:“老王,去哪,下地啊,跟你說個事,我兒子寅當出息了,在大學拿獎學金了,三萬多哩!”
我突然很心酸,突然覺得很對不起爸媽,多少農村出來的孩子,上大學之後,沉迷網路,戀愛,是不是隻有回家的時候,才會想起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爹孃?我們取得的那麼一點點榮譽,其實都是父母在村裡站直腰板的底氣,這不是他們的虛榮,而是一輩子未曾揚眉吐氣現在終於能以你為傲的欣慰。
我媽看見我眼圈紅了,自己也開始抹眼淚。
當天晚上,我和我爹幹了兩斤劣質的地瓜幹酒,地道的糧食酒,燒心暖胃,衝勁大,醉人不折騰人,我記得自己絮絮叨叨的跟我爹說了很多,也說到了程以一,但是就沒說自己還剩一年的壽命,那太沉重,沉重的壓斷我爹那彎的像是蝦米一般的腰。
直到今天,我還能回憶起當天晚上的情景,溫馨的像是避風港,不論我走在哪,不會我去向何方,轉頭後,總會有一盞燈,一壺酒專門為我而亮,為我而燒。
第二天醒來,我睜眼就看見淺淺無聊的騎在我身上,數著我的眼睫毛,淺淺這丫頭十八歲大姑娘,身材發育凹凸有致,雖然明知道她是靈體,但是這樣曖昧的動作,還是讓我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淺淺呸了我一下,飛了出去。
第一章趙帥家鬧鬼
看著淺淺飛出去,我撓了撓頭皮,嘿嘿傻笑一下,可是又牽動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呲牙咧嘴。
糧食酒就這麼一個好處,頭一天哪怕醉的像是一頭死豬,但是第二天,肯定能醒過來,這比現在什麼五糧液,茅臺啥的好多了,要我說,請客吃飯,一定要選地瓜乾白酒,還必須是散裝的,不過,現在好像是沒了。
吃過早飯後,我買了把火紙,拎著昨天晚上喝剩下的地瓜幹酒,帶著淺淺朝著東山走去,淺淺不大樂意在太陽底下曬著,鑽進陳捷給我的一個小木牌裡,這東西跟程以二那個小牌差不過,都是五陰木造成的,對於陰魂什麼的,有很大的保護作用。
癩皮狗叮囑過我,淺淺現在已經不是人了,雖然三魂六魄都在,但是畢竟是個鬼,慢慢的她的靈智都會消失,只剩下貪,妒,忌等負面情緒,到時候,我就不好控制了,在這,養鬼的人一般都是運到不好,多橫禍,叮囑我一定要小心,不行的話,趁早把淺淺給扔了。
我當時聽了是置若罔聞,我現在已經是五弊三缺了,還能在衰到哪裡去?
東山可是有不少我恐懼的回憶,不過現在多少我也會些東西了,不是多害怕那些神神鬼鬼,不過路過那第一次見到抬轎子的地方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幾眼,幸好,一路無事。
趙帥的墳頭上已經有不少的枯草了,他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吧,我坐在趙帥的墳頭前,低聲嘟囔句:“二巾,老子來看你了。”我一邊喝,一邊往地下澆,嘴裡不自覺的話就多了起來,二巾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傳一個褲子長大的的好基友,可是現在一個躺在墳頭裡,一個坐在墳頭外面,人啊,說沒就沒了。
昨晚上的宿醉後勁依稀還在,我見到趙帥的墳頭心裡難受,所以喝的多了一些,不知不覺中,醉意已經有了七八分,木牌中的淺淺見到我差不多了,就出來拉我,可是她是靈體,又不諳鬼事,手從我胳膊上傳過。
我抓過火紙,點著,火苗吞吐,照的我臉通紅,不知道是火光照的還是喝酒燒的,剛才我跟二巾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過,以前的二巾總是喜歡跟我搶話,但是現在,他永遠不能在說話了。
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的一句話來,紅塵練心,從來練的不是快樂,而是心中的痛苦。一壺濁酒澆在地,獵獵風聲起,颳走地上灼燒的火紙,帶走我眼角的那滴淚,二巾,明年的今天,我也會跟你一樣,躺在這地上,到時候咱兄弟在好好聊聊。
我帶著淺淺,往前面走去,步履踉蹌,酒不醉人人自醉,走出十多米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我名字,我身子定住,晃了幾晃,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回到家中,我提了一些東西,來到趙帥家,上次趙帥死了之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