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滿臉的不解,納悶的道:“他們怎了麼?”這個極品……
現在薩滿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癩皮狗,倒著給癩皮狗捋毛,捋的癩皮狗齜牙咧嘴,嘴裡咒罵不止,但是那薩滿就像是耳聾眼瞎一般,自顧享受。
我受不了這奇葩的薩滿,硬著頭皮道:“陳哥,那個,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那個帳篷是怎麼回事?”
薩滿陳捷聽了我的話之後,那滿足的臉上變得有些沉重,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內蒙這邊,多是匈奴,突厥你們知道嗎?”我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陳捷接著道:“有些人啊,是很恨你們漢人的!”我心頭一凜,感覺陳捷要說出一個不為人知的密辛。
早在秦朝開始,內蒙這地方就是中原跟匈奴的古戰場,兩族的交戰一直持續,幾乎貫穿了整個中國的封建歷史,都說匈奴殘暴,危害邊境,但是邊境這裡,不僅僅是匈奴人喪心病狂。
中國經過幾次民族大融合,所謂的融合,就是文明與當地土著的交戰血淚史,當所謂的文明取得勝利的時候,做出的舉動,往往是更加瘋狂的。
由於蒙古這匈奴巨多,那殘暴的名聲已經根深蒂固,所以中原人做出了更加殘暴的事情,那就是屠族。
歷史已經不能考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那內蒙的草原上,從此多出了一頂帳篷,一頂鮮血淋漓,由人皮組成的蒙古包。
再後來,蒙古包消失,有人說蒙古包中鬧鬼,被燒掉了,更多的人說,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這蒙古包連同裡面的人,一起詭異失蹤。
之後有人說見過這個蒙古包,在草原上,在風雨夜裡,只不過,見過這蒙古包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陳捷說些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但是能聽出他的壓抑,什麼是歷史,我們看到的那些光輝的大一統,背後什麼什麼,背後都是怨恨,也只有怨恨,才能跨越千年,隨著那一頂蒙古包,像是幽靈一般在草原上出沒,用鬼魂最惡毒的詛咒,詛咒一切漢人……
歷史是什麼,歷史都是被掩蓋的赤裸裸的真實。
癩皮狗在陳捷懷裡被蹂躪的不像了樣子,但是聽完這話後,也放棄了反抗,嘆了口氣,道:“過了這麼久了,那怨恨還不會散麼?”
陳捷認真的捋了捋癩皮狗的毛,道:“殺父仇,奪妻恨,亡族怨,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你別忘了當初他們滅的是什麼族,是薩滿,是這世界上最古老的巫族之一
第七章手機裡的人影
陳捷的話像是重錘,一下下的砸在我們三個的心上,老癩皮狗受不了,慘叫一聲,掙扎著跳到了地上,道:“那,老子是不是還中著詛咒?!”陳捷見到癩皮狗走了,彎腰下去,想要繼續抱起它來,可是癩皮狗被他折磨的毛都掉了幾把,所以拼命的往後縮,陳捷道:“是啊,你們還中著詛咒。”我想起在蒙古包裡面,那詛咒分成了兩撥,陳捷進去後,好像是替我們說了什麼話,那一眾鬼物才開始改了口。我問陳捷,陳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本來我想著,他們看著我也算是薩滿的面子上不詛咒你們的,可誰知道,他們還是詛咒了你們。”賴皮狗聲音有些顫抖,道:“啥,啥詛咒?”陳捷反問道:“還有什麼詛咒能比的上造畜嗎?”癩皮狗沉默,隨即癲狂的笑了起來。後來我們也知道那蒙古包中最後的女鬼對我們的詛咒是什麼,有些耳熟能詳,死無葬身之地,求情之後的詛咒還是如此的惡毒,要是不求情,那詛咒會是如何?我有些不能想像了。至於內蒙孫家,薩滿也沒有多說,只是說聽過這個家族,但是家族行蹤不定,具體位置也不知道在哪。薩滿對我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我們還算好的了,其他的漢人,見到那些蒙古包,早就掛了,至於我們還有一個緩衝的時間,至於這個時間是多少,或許等我們死的時候才知道。薩滿對癩皮狗的遭遇很感興趣,他抱著癩皮狗在樓上嘀咕了一晚上,把我和趕屍匠攆了下去,由於又累又疲,我將身上那有些滲人的棉衣脫了下來,扔到了房子外面,找到一個椅子,打起了瞌睡。這一覺睡的不舒服,夢裡又是夢到自己被鬼勒住脖子,又是夢到那殘疾人衝我陰森的笑著,到了最後,我居然夢到了程妞胸口嫣紅,像是櫻花般在我面前癱落,悽美死去。我猛然驚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發現已經的天空東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趕屍匠不知道去哪了,我走出小樓,發現趕屍匠蹲在遠處的小河旁邊,不知道在幹什麼,昨天晚上天黑沒有看見,在這個小村子的後面,那蒼茫連綿的山體,像是一條巨龍盤臥,這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陰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