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再次斬向了水生。
水生手中銀斧蕩起一片刺目光華,怒喝一聲,迎了上去。
金鐵交鳴般的巨響聲中,刑天斧再次被擊退,水生手中的巨斧斧刃之上卻是被刑天斧斬出了一道數丈來深的印痕。
不過,這印痕卻在飛快地重新恢復完好,太乙精金雖沒有太玄紫金這般堅硬,卻具有物元重塑的神通,可以自行修復。
刑天斧在空中一個盤旋,再次飛了回來,這一次,卻沒有直接斬向水生,反而是斧身顫動之間,迸發出千萬道雪亮的斧影,齊刷刷衝著水生斬了過去。
破空聲大作!
水生神情凝重,一邊揮動幾件寶物迎向鋪天蓋地而來的斧影,一邊靜心觀察著刑天斧的本體會斬向何處。
一時間,斧影、棒影、鞭影在空中縱橫飛舞,撕裂出一道道空間裂縫!
而遠處,一聲充滿了恐懼的驚叫聲也在此時響起。
方才第一個逃走的皓庭仙君,被一隻佈滿了黑色鱗片的巨掌牢牢抓在了正中,只露出一個腦袋,拼命掙扎卻也無法擺脫掌影的控制,滿臉都是驚駭欲絕之色。
下一刻,巨掌之中黑焰一閃,五指用力一握,“砰”的一聲悶響,皓庭仙君的身軀直接被這掌影捏成了肉醬。
巨掌同樣跟著潰散了開來,化作了一團炙熱無比的滾滾黑焰,滋滋啦啦的響聲中,皓庭仙君的身軀竟是被這魔焰焚為灰燼。
不過,在這巨掌潰散的那一剎那,卻有一團青光瞬移般從魔焰之中逃出,在空中一個扭曲變幻,化作了一名青袍儒生,正是皓庭仙君的元嬰,雙臂一揮,再次衝著遠處遁去。
而另一側,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了淵通仙君的身上,而且那隻黑色巨掌把淵通仙君生生捏成了肉醬之後並沒有直接潰散,而淵通仙君方才恰恰被屠邪王擊傷,在魔火鍛燒之下竟然連元嬰都沒能逃出,直接被魔焰焚為灰燼。
至於英遙仙君,並沒有像這二人一般衝著遠處亡命而逃,卻是趁亂撲向了玉柱峰。
看到英遙仙君靠近,雲玄真人手中禁制令牌一晃,一道刺目金光飛出,撞在了禁制光幕之上,禁制光幕之上頓時無聲無息般裂開一道縫隙。
一團滾滾血焰飛馳而來,屠邪王緊隨而至,只可惜卻慢了一步,隨著英遙仙君踏入光幕之中,光幕片刻間已是彌合完好。
“一幫縮頭烏龜,給本王滾出來!”
屠邪王目中兇光四射,揮動利斧、狼牙棒衝著禁制光幕猛然斬去,轟隆隆的巨響聲中,禁制光幕一陣陣劇烈顫抖,彷彿隨時都會被擊破!
玉柱峰頂的一眾觀禮修士,一個個面色難看,心中怦怦亂跳。
刑天斧把水生逼得手忙腳亂,而皓庭、淵通兩位仙君更是被人隨手擊殺,接下來,這刑天斧的主人出現,眾人又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這些大羅金仙、金仙境界的修士,誰人不知道刑天斧乃是覆天老祖的本命寶物,而也只有覆天老祖這樣的強者才能隨手擊殺皓庭、淵通。
不過,水生的元嬰分身以及雲玄真人卻僅僅是神色凝重,並沒有什麼擔憂之色,也沒有帶人撤離的意思,甚至對屠邪王的攻擊不屑一顧,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彷彿胸有成竹,另有什麼妙計在手一般。
如此一來,眾人雖說擔憂、驚懼,卻也不敢亂說亂問,畢竟,像雲玄真人這樣的造物境強者想要擊殺他們,同樣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水生的分身同樣在此,若是沒有什麼應對之策,似乎是不敢如此淡定。
“小輩果然有幾分神通,若是肯降了本帝君,本帝君可饒你一死,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給北天仙宮一處立足之地!”
一道低沉威嚴的男子聲音在天際頭響起,隔著禁制光罩依然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那些金仙境界的修士,體內血脈更是陣陣沸騰,心口煩悶,神魂如同撕裂般陣陣痛楚,有幾名法力低下之士,口鼻間竟是滲出絲絲鮮血。
隨著這話語,離著水生萬丈之外的虛空之中光影一閃,浮出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
這男子,身高八尺,白袍玉冠,鬚髮漆黑,麵皮白淨,鼻樑挺直,劍眉朗目,身周淡淡紫焰繚繞,非但沒有一絲魔煞兇惡之氣,反而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出塵模樣。
“覆天老祖!”
“覆天大帝!”
……
光罩之內,一眾大羅金仙境界的觀禮修士一個個神色大變,喃喃低語,心中如同壓上了巨石般沉重。
面對一名站在仙界之巔數百萬年的長生境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