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濃濃的殺機,令人不寒而慄。
盧燕認得這人,他就是辛長老的首席大弟子宋宇,據說在一年前的內亂中,就屬他殺的人最多。不過,她也聽說,宋宇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若不是辛老的孫兒被殺,也引不燃他的滔天怒火。
宋宇所過之處,一個個白袍或藍袍弟子紛紛站起身來,向他行禮:“宋師伯好。”
“見過宋師伯。”
任憑那些弟子態度多麼恭謹,宋宇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留,直接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向著假山的方向而來。
盧燕心中一跳,暗道:“他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仔細一想,自己跟他沒有任何交集,肯定是自己多想了。盧燕雖然這樣想著,心中卻免不了一陣忐忑,因為宋宇竟然是直著朝她這個方向過來的。
“見過宋師伯。”當宋宇站在盧燕面前的時候,盧燕略帶不安的說道。
面對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盧燕難免心中不安。儘管宋宇沒有釋放出強大的氣勢,但光從他凜冽的眼神中,就能讀出許多訊息現在的他很憤怒。
宋宇揹負雙手,淡淡的看了眼對面的盧燕一眼,淡然問道:“據說你跟張毅很熟,是也不是?”
在宋宇目光視下,盧燕連頭都不敢抬起,只能看到宋宇的紫色道袍的一角,心中更加忐忑地回道:“是。不知宋師伯有何吩咐?”
“這麼說你一定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了?馬上把他找到,帶到金穗園,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宋宇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之後馬上就走,似乎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前後總共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望著宋宇快步離去的身影,盧燕心中叫苦不迭。她都已經在金穗園修煉了五六天了,現在哪裡能知道張毅的下落?
不過看宋宇的情形,若是不盡快八人帶來,後果將不是她能夠承受的了的。
“這個張毅,他到底幹了什麼事竟然讓宋師伯親自傳話?”盧燕心中埋怨不已。本來它還想繼續在金穗園修煉幾天,可如今開來,修煉的計劃只能滯後了。
就在盧燕啟程尋找張毅的時候,張毅卻遇到了麻煩。
雨後天晴,墨綠色的灌木枝葉上還滴著水珠,密林中不時傳出“啪嗒啪嗒”的聲音,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一滴滴水珠順著狹長的枝葉滴在張毅的後背和頭頂上,將他全身打溼,但他對這一切猶如未覺。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不能分心要命的事。
在離張毅數十丈的地方,隔著枝椏交錯的樹枝,可以隱約看到兩個淡淡的人影在相互對峙著。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皂袍,頭上戴著一頂方帽。這人長得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優雅的氣質,吸引路人的眼球。不過此刻的他卻顯得有些狼狽,右手上纏著一塊破布,布上被汙血沾滿,觸目驚心。
在他對面,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子手握一把古怪的兵器,不像戟也不是劍,卻能發出極其濃郁的靈氣波動,端的非同尋常。
現在這把兵器就指著皂袍男子的胸口。可以想象,只要這個對面的人敢稍動一下,它就會毫不猶豫的刺穿這人的胸膛。
“木青,剛才已經給你機會了。可惜你卻執迷不悟,落得如今的下場也怪不得我。”絡腮鬍子的男子語氣森然,濃烈的殺機沒有絲毫掩飾。
木青眼中露出決然之色,一拍腰間儲物褡褳,拿出一枚硃色的玉簡,捏在手中憤然道:“司馬熊,你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想要我木家的家傳功法嗎?今天我就算死在此地,也絕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木青眼中閃過一絲恨色,就要捏碎手中的玉簡。
司馬熊心中一震,大喝道:“木青你敢。”
“哼,有什麼敢不敢的?”木青嘴角泛起譏誚之色,恨恨地說道。
司馬熊臉色一變。他可真怕木青捏碎了玉簡,毀去自己的一番心血。為了得到這枚玉簡,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更重要的是,他明白這枚玉簡的價值。
在他心中,這枚玉簡絲毫不下於一件丹寶,甚至猶有過之。
“木道友,你何必如此固執?只要你交出玉簡,我答應放你離開,甚至願意送你五株竺葵草。有了這五株竺葵,至少可以讓你快快活活生活數百年而不必擔心晶石的問題。”司馬熊臉色變幻數次,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張毅神情一動,露出驚訝之色。要說對靈草的認知,張毅自認比起太古門的長老們也毫不遜色。這竺葵草乃是少有的幾種輔助性靈草之一,以某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