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當著你的面勾引別的男人?”終於,在即將離開黑霧澤的前一天,雲二與乾白對坐品茗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男人不是都痛恨戴綠帽子嗎,他怎麼反應不大一樣?
乾白聞言莞爾,目光落在不遠處一竿男人手臂粗的綠竹竹節上,那青翠如壁的表面摸上去一定冰涼而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她的本性如此,我若要她開心,便不能強迫她和一般女子一樣恭順聽話。”他淡淡地說出震撼人心的話語。
雲二彷彿首次認識他似的,驚訝地看著他閒適的表情,“你對喜歡的女子竟然可以縱容到這種程度?”那與他對待不放在心上的人的方式恰好形成了極端的反差。
乾白但笑不語,端起茶啜了一口,然後半眯上眼一臉愜意地享受茶香帶給他的美妙滋味。
半晌當雲二得不到回應,無趣地躺回椅中時,他方緩緩開口:“你又是如何對喜歡的人呢?”這句話隱隱有試探的意思,他竟然想從她口中探知是否已有人將她的心佔據。
睨了他一眼,雲二沒想到他竟會和自己談這種事,不禁玩心大起。唇角揚起一絲慵懶邪魅的笑,悠然道:“他如果敢去招惹別的女人,我便殺了他。”語氣中有著刻意營造的森寒殺氣,心裡已笑得打跌。喜歡的人?這個世上會有她雲二喜歡的男人?即便是有,如果不是一心一意地對她,她也不過是一腳將他踢開,沒必要髒了她的手。
乾白皺眉,為她話中強烈的佔有慾,然後便沒了說話的心情。雲二也不介意,只是得意洋洋地看著天際浮雲,想著很快就可以為雲娘和自己報仇,心情竟是難得的舒暢。雖然沒有了武功,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廢人,她相信若她願意,她一定可以活得很好。
四周安靜下來,夏蟬的鳴聲便分外嘹亮起來,讓心情好的人心情越發好,心情躁鬱的人便越發煩躁。
乾白端著茶杯,不能自已地猜想著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雲二如此在意,卻刻意忽略掉心中隨之而來的酸澀感覺。
這時,黑尉逃命似的從絲簷一頭飛快地走了過來。看著他臉上強作鎮定的笑容,雲二不由開懷地笑了起來。
來到雲二身邊,黑尉也不多言,身子一側擠進了雲二的椅內,並伸手環住她的腰,“若兒,借你用一下。”他剛才想到讓這個同為女人卻又聰明無比的雲二幫他打發那個不懂放棄的女人的辦法,於是馬上便採取了行動,而沒想過詢問雲二是否願意幫他。當然,無論她願不願意,她都必須幫,因為他們倆是在同一條船上的。
雲二任著他抱著自己,不知為何,與黑尉她並無男女之防,被他抱著,只是覺得舒服,卻不會情動。想來可能是因為他比她美,比她還像女人吧,又或者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媒蠱,與他有著非關情愛卻極其親密的關係的緣故。
“城主都不介意了,你何不趁機好好享受一番美人的恩寵?”她懶懶地調侃,看見隨後而來的紅衣女子,卻知道不幫不行。如果將黑尉惹怒了,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有你就夠了。”黑尉扁嘴嘟囔,一臉的正經八百。
乾白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竹林,似乎正專注地欣賞著翠竹在風中搖曳的美態。因為其他兩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逐漸走近的乾明明身上,並沒有人發現他擱在桌上的手正緊緊地握著茶杯,有些微微地泛白,彷彿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似的。
“三郎。”一身豔紅的乾明明看到黑尉和雲二抱在一起,不由柳眉倒豎,有些惱,但在乾白麵前還是不敢過於放肆,於是親暱地坐進了乾白的懷中。
乾白臉上浮起笑容,隻手摟住她的腰,然後抬手,就著自己的杯子餵了懷中人兒一口茶。但他垂下的眼卻陰鷙地掃過黑尉放在雲二身上的手,心中生起想將那兩隻優雅美麗的手砍掉的衝動。
黑尉不由打了個寒戰,卻以為是乾明明火辣辣狠不得將自己一口吞下肚的目光,忙暗中推了下雲二,示意她快為自己解圍。
雲二輕咬下唇,雖然有些不情願,臉上卻漾起明媚的笑,淡淡道:“乾小姐,也許沒人告訴你,黑尉是我的人吧。”
碰地一聲,乾白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小木桌上,乾明明則是桀驁不馴地看著雲二,傲然道:“那又如何?”她看上的人,從來便沒有得不到的。
詫異地看了眼乾白微沉的俊臉,雲二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幫黑尉對付乾明明而生氣,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唇,不以為意地繼續道:“我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然,你還是覺得在冰洞中躺著比較舒服?”這一次她的語氣中有了威脅的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