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誰交朋友。甚至連娶媳婦,也是家族安排好的。我自己不能選,包括納妾!”
“我家窮,納不起妾!”程名振笑了笑,沒好氣地回應。
宇文士及輕輕嘆氣,“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希望自己不屬於宇文家族,那樣的話,至少可以交幾個真朋友。但我卻擺脫不了。一切都註定了的。家族地位高了,我跟著享受榮華富貴。家族倒了,覆巢之下沒有完卵。家族做了善事,我跟著受稱頌。不過我們宇文家,在外界看來也沒做過什麼善事!”
“宇文將軍喝醉了!”程名振笑了笑,低聲安慰道。“別人離得遠,看不見。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是啊,別人離得遠,看不見。我自己心裡明白。明白得很!楊玄感叛亂,我跟李仲堅一道揮師平叛,他三番五次救了我的命。事後,我親眼看著我阿爺如何用計奪了他的軍權和功勞。突厥人圍困雁門,士兵們每天只吃一頓飯。我親眼看著我哥哥把軍糧偷出去,賣給突厥人。我發現了,卻不能吱聲,因為他是我哥哥,他倒黴我跟著也倒黴。我哥哥準備逼宮篡位,我也不能吱聲,因為事情一旦敗露,抄家滅族,我也跑不了!”
“你可真夠倒黴的!”程名振放慢腳步,很同情地說道。宇文士及這傢伙肯定喝醉了,否則不至於什麼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