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的手臂搭在芝芝的腰上,兩個人一會笑,一會耳語,一會兒天龍又在吻她。
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和另一個女人親熱,她心痛得幾乎暈了過去。
天鳳和佐治回來。天鳳一坐下來就問:“翠湖,你知道誰來了?”
“我——不知道。”
“咦!翠湖,你的嘴唇為什麼發紫?”
“我……”
“丁小姐有點不舒服。”羅拔代她說。
“那兒不舒服?剛才還是好好的。”
“冷氣太冷。”翠湖發覺自己最近常撒謊。
“喝杯酒。”羅拔把酒杯放在翠湖的手裡:“喝點酒,身體會暖和些。”
“謝謝!”
“翠湖,哥哥和芝芝都來了,就在我們後面第3張桌上。”
“那真巧!”
“嘿!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哥哥回來幾個月我才見過他幾次。他每天一下了班,立刻就去陪芝芝。”
“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佐治說。
“打什麼招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芝芝,如果剛才我在香港仔碰見她,我連晚餐也用不著吃了。”
“他們始終會看見我們。”
“看見就看見,我們又沒犯法?”天鳳拍他一下:“把臉回過來,不要看!”
佐治說得對,史芝芝已經發現了他們,她已和天龍手拉手的走過來。
“嗨!真巧,我們碰上了!”史芝芝笑著打招呼:“我喜歡熱鬧,大家一起玩好嗎?”
沒人公開說不喜歡她,她拉著天龍坐下來。佐治為他們一一介紹。
羅拔注視芝芝超過一分鐘,假如翠湖是他的女朋友,翠湖會妒忌。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假如能交換舞伴,她更求之不得。
人,有時候會做錯事,雖然,她明知道天龍不會愛她,但是她仍然單戀他,希望有朝一日,會有奇蹟出現。
“翠湖!”芝芝似乎很關心她:“你面色不大好,嘴唇發紫,為什麼?”
“我……”
“噢!我明白了,你又穿錯衣服,這種顏色不適合你。”
“是不是太俗氣?”天鳳插上一句。
“不,天藍色很高雅,我就有很多天藍色的衣服,我每次穿天藍色,天龍都大為讚賞。”
“那還有什麼可批評的呢?”
“膚色。顏色對膚色有很大的影響,丁小姐的膚色不適宜穿天藍。”
“怎樣的膚色才適合?”
“當然是雪白幼嫩的面板。”
“你是說,翠湖的面板不夠白?”
“我並沒有這樣說過。”
“芝芝向來只會針對事,不會針對人。”天龍一開口就偏幫芝芝。
“但她正在批評翠湖的面板,我認為翠湖的膚色已經很不錯。”天鳳忿忿不平:“看樣子,全世界的女人只有史芝芝小姐才配穿天藍。”
“天鳳,你真會說笑。”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幽默感,但還不至於笑裡藏刀。”天鳳站起來:“佐治,我們跳舞!”
天鳳和佐治出去了,芝芝問:“翠湖,為什麼不和你的男朋友去跳舞?”
“他……”翠湖很想表明羅拔並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終於沒有說下去。
羅拔有點飄飄然,連忙請翠湖跳舞,翠湖看了看芝芝,帶著滿肚委屈走出舞池。
史芝芝批評她的衣服,她不介意,但芝芝在天龍的面前說羅拔是她的男朋友,她可受不了。
她不想再回到桌子去,因此,拉著羅拔跳了一個舞又一個舞,羅拔心裡感到奇怪,剛才翠湖不肯跳舞,說身體不舒服,為什麼突然又是不停步地舞個不休?
羅拔覺得這女孩子很特殊,有神秘感,羅拔喜歡這一型別的女孩子。
史芝芝一邊看著翠湖跳舞一邊說:“想不到她外表老老實實,竟然還會玩愛情把戲?”
“你說誰?”天龍喝了一口香檳問。
“當然是姓丁的女孩子。上一次她迷住文彬,這一次她又換了羅拔。”
“她很文雅,不象是個濫交的女孩子。”
“她那麼純情,為什麼天天換男朋友?”
“可能是那些男孩子追求她。”
“她平凡得要死,又不夠漂亮,那一個傻瓜會追求她?”芝芝不屑地說。
“文彬向我打聽她家裡的電話號碼。文彬表示對她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