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回事?我只不過想多等幾天!”
“等,翠湖等得還不夠?”
“發生昨晚的醜事,史伯伯一定不會讓芝芝留在香港的,他會把她送到外國去。芝芝一走,我們的後患根除,可以放心接翠湖回家。”
“天龍的話很對,芝芝始終對翠湖是一種威脅,我們就多等幾天,看史家有什麼發展。”趙夫人說:“慶祝會為翠湖壓後!”
史芝芝受到從未有過的打擊和痛苦,趙家的事,自然令她痛恨不已。不過,令她朝思暮想,食不下咽的,已不再是天龍,而是李湯尼。
過去,無論芝芝怎樣愛天龍,但是,他們之間,都缺少了她和湯尼刻骨銘心的“愛”,湯尼今她快樂,令她滿足,令她享受了人生,如今,她的生命中,已不能缺少湯尼。
那天湯尼氣呼呼地走了,令芝芝非常擔心。怕他真的恨了她。現在別說湯尼是個富家子,就算他是個賊,她也愛定了他。因為,她認為世界上已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人,大概可以分為三類,一種是著重精神的愛,一種是靈慾一致,兩樣不能缺少,最後一種是沉迷於肉慾之中,芝芝是屬於第三種。所以,當她一旦遇上了湯尼,而偏偏湯尼又是做愛專家。於是,芝芝便陷進去,翻不出。
她想了一整天,實在忍不住了,她要去找湯尼!只要湯尼仍然肯要她,那麼,就算把她打個遍體鱗傷,她仍然甘於忍受。
她穿著一身黑衣,黑斗篷連著帽子,臉上架上一副巨型眼鏡,蓋住了半張臉,再拉上帽子,她幾乎變了蒙面人。
她乘著史夫人不留意,便跑出去,坐計程車到湯尼的酒店,鬼鬼祟祟地乘電梯上6樓,找到了608號房,她敲門,她低叫,她旋門球,沒有迴音,而門也推不開。
這時候,她可著急了,竟然忘了自己的身分,用力拍門高聲叫:“湯尼! 湯尼!”
一個侍者走了過來,雖不滿卻很有禮貌:“小姐,需要我為你效勞嗎?”
“裡面的人呢?”
“裡面好象沒有人。請問你找哪位?”
“李湯尼!”芝芝問:“他在哪兒?”
“真對不起,整天有不少住客來了又走,客人的姓名我記不住。不過我知道608號房是沒有人住的!”
“為什麼沒有,前天還有!”
“那麼,一定是他在這一兩天內搬走,我只不過是替客人拿行李的侍役,詳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
“請到樓下的詢問處,那些接待員一定知道客人的去向。”
芝芝立刻跑到詢問處,那兒有一位掛著職業性笑容的小姐站在櫃面旁。
“608號房的客人是否搬走了?”
“請等一等!”她翻開一本部,用手指划著:“對的!李湯尼先生已經退房。”
“什麼時候走了?”
“昨天下午一點鐘。”
“他去了哪兒?”
“他只是退房結帳,沒說去哪兒。”
“他有沒有留下信,便條或者說話?”
“沒有。”
“他一定回星洲去了!”芝芝非常焦急:“趕快給我查他星洲的地址!”
“對不起!小姐,我們沒有任何地址,甚至不知道李先生是星洲來客!”
“你沒有看他的護照?”
“護照?沒有啊!”
“你撒謊,他由星洲來,怎會沒有護照。剛才那使役說你知道湯尼的事!”芝芝突然瘋了,急得發瘋:“你把他藏在哪兒?”
“小姐,請你說話尊重些。”
“尊重你這種人?快把湯尼還給我!”芝芝拿起登記簿向她的頭拍下去。
“小姐,你再不停手,我可要報警了!”接待員接近憤怒……
史天宏由警局把芝芝保釋回家,罪名是無故毆打酒店職員。
史天宏怒火沖天,把芝芝推向椅子裡:“你為什麼要打那女人?你為什麼在公眾場所鬧事?你忘了自己的身分?”
“什麼事,”史夫人連忙跑出來:“你最近一定瘋了,無緣無故又罵女兒。”
“她才瘋了。她去酒店打人。你說,為什麼要打人。”
“那女人把湯尼藏起來,她是個壞女人,她想搶走湯尼。”芝芝嗚嗚咽咽。
“湯尼?你還好意思提那男人?你鬧的醜聞還不夠多?非要鬧個滿城風雨不可?我看你呀!給那壞男人迷瘋了!”
“湯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