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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群耀在書中說,“微軟大中華區與微軟中國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合作成功的典範。到底是人為的因素還是組織機制本身不合理,這個問題很難一語道盡。但這種管理理念的差異造成了領導層對公司機制的理解完全不同,最終變成了人為的不可逾越的障礙。”
在書裡,高群耀詳細闡述了他與微軟大中華區總裁的矛盾。而在中國的種種風波已經讓總部高層痛下決心糾正之前的種種錯誤,這樣才能把微軟中國這列即將脫軌的列車拉回正軌。
但後來微軟中國區總裁唐駿的上任依然沒有逾越管理機制的束縛,就如媒體所說的,“唐駿和大中華區的老闆的矛盾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而那段
日子,唐駿承受的巨大壓力可想而知,他在眾多的障礙中努力地工作著,我們也有過一些溝通。
在那段時間裡,一封封來自微軟中國公司員工的“告狀信”越過大中華區的高管直接飛向總部高層的郵箱。不但我經常收到長篇累牘的“告狀加訴苦”的郵件,就連鮑爾默開啟郵箱也能收到。
很難想象,那個時候的微軟大中華區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在失去了北京市政府的採購大單、把所有的合同拱手讓給了Linux 之後,微軟竟然還邀請一些絕對不可以邀請的人訪問,還經常得罪政府官員。如此這般,整個微軟中國的管理和對外關係都變成了一團亂麻。
有一次在總部開會,鮑爾默和我提起微軟的中國業務,苦惱地問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回答說,
“斯蒂夫,就目前微軟中國的設定而言,我覺得你給中國市場的權重太低了,微軟中國的負責人如果不能設定為副總裁級別的話,那就肯定會造成話語權的缺失,斯蒂夫,現在應該看到中國市場的重要性了。”鮑爾默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看來必須得去中國看看了!”
本來鮑爾默曾想讓我有空的時候再去中國一趟,但是,總部終於等不及了,因為鮑爾默發現微軟在中國的銷售居然有自己和自己競價的問題。那是中國的某家銀行與微軟簽訂的銷售協議,簽訂的價格低得無法想象。而導致這種結果的,竟然是微軟的兩個不同渠道的銷售人員在彼此競價。這說明渠道的混亂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而渠道混亂的最終結果是,微軟中國的季度報告慘不忍睹。
2003 年3 月,蓋茨要到中國訪問,而怒氣衝衝的鮑爾默讓我陪蓋茨訪華,順便去中國查個究竟。這樣,我和蓋茨一起踏上了飛機。這次中國之旅,我如履薄冰,因為當時的微軟中國,內部糾紛不斷,外界幾乎是四面楚歌。飛機起飛前,我把告狀信都重讀了一遍,發現竟然有一大堆危機要處理。
這次蓋茨訪華,改善與中國政府的關係成為了重要的內容。而微軟與中國政府關係微妙,微軟與媒體關係緊張,讓我異常提心吊膽。
人住嘉裡中心的那晚,我晚上十點鐘敲了敲蓋茨的房門。這是我第一次晚上私訪蓋茨,因為白天都有微軟員工陪同,說話不方便。
坐下來,我對蓋茨好言相勸,“比爾,中國政府現在對微軟的意見非常大,萬一遇到什麼不友好的
指責,你可千萬要忍讓一些,別因此發作。據我的初步分析,我們的錯誤要多一些。我會盡量幫你解決一切的,好嗎?”
蓋茨想了想,像個孩子般的露出微笑說,“好啊,沒有問題。”他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哎,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和鮑爾默的工作都不好做呀。”在我走出房門的時候,蓋茨像孩子一樣自言自語,“哎,真高興我現在不是微軟的CE0 啦!”
那三天,北京以寬容的心態歡迎了這位“世界首富”,而比爾則像旋風一樣在北京市的各個地方進行著“騰挪轉移”。蓋茨首先拜見了國家主席江澤民,之後出席了一系列的協議簽署儀式,會見了中國國
內的學者、教育人士、學生和開發人員,並向國內的600 多家軟體獨立開發商介紹了微軟.NET 技術的最新進展。
這些過程看似風平浪靜,安排緊鑼密鼓,但直到蓋茨再次踏上專機的那一刻,我懸在半空的心才輕輕放回了原處。這中間的險情就好像一部電影大
片,儘管觀眾看到的結局是完美無缺的平靜,但整個過程卻是一波三折,只有親身經歷才知玄機重重,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刃上的舞蹈。
在蓋茨與某位對微軟頗有微詞的官員會面前,我特意提前到這位官員的辦公室進行溝通。我們就之前的種種誤會交談了一個小時,表達了希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