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再和墨的生意是相當不錯的,甚至徽州一些同行的小墨坊也找上李家,但凡是制墨的,哪家沒有一些廢墨存在,如今能有機會變廢為寶,那誰不上趕著來?
此時,李氏墨軒正聚攏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行業內的。
這些墨坊的人見到田本昌和方管事進來,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很顯然嘛,田家出了廢墨。徽州墨業同行就沒有不知道的,如今這時候出現在李氏墨軒,不用說了。跟大家打的主意一樣,是來跟李家談再和墨加工問題的。
“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想當初田家徵李家松材的時候,何等的咄咄逼人。如今反倒求到李家頭上了。”一個墨坊的掌事道。
“所以說,為人做事要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邊上人應和著。
種種話語倒也沒刻意要避開田本昌等人。
田本昌自然聽到了,不過,商場磨練人,這會兒他倒是若無其事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後被招呼的夥計請上了二樓的雅間。
貞娘帶著圍帽和邵管事站在雅間門口迎著他,到不為別的,不管如何。田家如今是拿到貢墨權的墨坊,這就是該有的禮遇,要是再客氣點的,得到門口去櫻只是以李田二家的關係,去門口迎顯然是不可能的。大家心裡有數。
“田大掌櫃。方管事,請。”邵管事開口道。
“貞姑娘。邵管事,請。”田本昌也開口。
至於稱呼貞娘為貞姑娘,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業同行都這麼稱呼貞娘。
幾人客氣了一會兒就進了雅間,一邊夥計上了茶水退下。
雙方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沒有許多的彎彎繞,邵管事直接拿出之前墨坊商量好的契約遞給田本昌。
“憑什麼?憑什麼給我們田家加工再和墨要比別的作坊高上二成的價格。”田本昌一看到合約,眉頭就皺了起來,一臉質問的道。
“這很公平的,你田家是拿到貢墨權的,你們田家賣出的墨也比我們大家要高,不是嗎?”貞娘在一邊介面道。
之前說好的開高價,但任何高價總要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