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回想方才那身不畏罡風的金甲,卻不得其解……
百里川輕輕點頭示意了下,自語道:“織娘所煉製的雲袍中,竟含有一層鮫綃?那登仙谷的小輩,同樣身著綃衣……典籍有云,神鮫兇猛,不懼罡風,橫行於天際之間……”
陰散人縮在厚重的衣袍中,好似不勝罡風之寒。他陰笑了聲,意味不明地說道:“登仙谷石門盡毀,這小子還能來至此處,有點兒意思……”
墨哈齊點了點頭,附和道:“出雲子道友應為識途老馬才對,卻帶著我等輾轉了七八個月之久,至今尚未走出勾陳仙境……”
松雲散人乾脆直接問道:“林一,你不是要留在九州嗎?怎會貿貿然闖了進來……”
花塵子緊緊挨著松雲散人坐著,周身罩著一層元神之力。其衝著眼前的羅秋娘撇了撇小嘴,說道:“早知你這女子另有門徑,我又何苦強闖石門呢!果然哦!你二人暗中勾搭,還赤身,斯文掃地……”她這邊才埋怨,一旁有人哈哈笑道:“我林兄弟身披金甲,雌雄難辨,偏偏你這小丫頭看得真切……”
被人無端取笑,花塵子臉色赧然,隨即怒氣衝衝看著那個肥胖的身影,爭辯道:“出雲子前輩曾說過,沒你帶路,無人可以尋至仙域!為此,你等便拋下林一獨自上路。而他還是後來追至此處,又作何解……”
出雲子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樂呵呵看著林一,儼如老友重逢一般的親切。他對花塵子的話不以為然擺擺手,搖晃著肥碩的腦袋說道:“諸位皆由我帶至此處,無須置疑啊!”其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本以為林兄弟年少多情,難免要在九州娶妻生子開枝散葉,老哥哥我怎肯忍心帶著他以身試險,誰想?哦……他莫不是為了追你這丫頭而來……”
花塵子檀口半張,面如赤霞,已顧不得為林一說話,而是急道:“您……你為長不尊,滿口胡言……”
這些化神前輩一反常態,並無駕臨登仙谷時的咄咄逼人,反倒是與林一極為的相熟且不見敵意,羅秋娘放下心來,忙著趁機吐納歇息。
林一卻是嘴角上揚,神色嘲諷。他‘砰、砰’兩下捏碎掌心的靈石,接著又拿出兩塊來,出聲說道:“出雲子!你拿花塵子與我取笑,無非是顧左右而言他,欲蓋彌彰罷了……”其現身之初,便帶著目中無人的模樣,著實叫在場的化神前輩們有些難堪。前有因、後有果,彼此心知肚明,倒也不好多作計較。
不過,林一張口不留情,更是擺出了與出雲子撕破臉皮的架勢,頓時叫眾人生出了興致。這是怎麼個狀況?他兩人之間究竟有何名堂……
出雲子看著左右一個個神色狐疑的道友,雙手一攤,苦笑道:“這小子,欺負了我三百多年,奈何……”他轉而看著林一,很是大度地說道:“反正閒著亦是閒著,林兄弟有何不快便與哥哥我說一說,總不能平白無故受了委屈啊!”
林一兩眼一翻,接著說道:“我並非有意隱瞞往日之事,只想著與諸位一同前往仙域,卻唯恐殃及登仙谷,這才與你出雲子有言在先。誰料你得知詳情之後,不僅將我棄之不顧,還毀了登仙谷的羅家,並逼得羅秋娘強行出關且大損修為……”他話語一頓,眼光掃向眾人,又道:“如今的九州,只有文玄子一位化神高人,誰敢與其爭鋒?天下一統,莫不如是也!”
話至此處,林一停了下來,只等著有人辯駁。而他等了片刻之後,出雲子兀自撓著腮幫子,好整以暇坐著,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還衝其含笑示意,分明是要靜待下文。不僅如此,在場的眾人恍然之後,皆為無動於衷的模樣,好似方才所說的一切事不關己。
“過往以往,無須計較!我輩中人執著仙道,早日尋至仙域才是正途!此外……”見無人出聲,百里川撫須說道:“若是化神修士盡數離去,九州生變,誰人可一定乾坤?文玄子道友捨身忘己,令人欽佩啊!”他看向林一的身上,接著又語有所指地說道:“織孃的煉器之道,業已爐火純青!百安門在她的手上,定會傳揚光大……”
林一錯愕,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毋容置疑,百里川的話正是眾人此時想法!不管出雲子怎樣歪解、或是隱瞞真正的用意,皆無關緊要。仙域就在前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即便知道事實的真相又如何,誰還會計較曾經的過往……
“哼哼!你這回不罵我是老妖精了吧?”花塵子已恢復了常態,還不忘衝著出雲子的背影暗瞪了一眼,這才轉向林一說了一句。她言外之意,你與真正的老怪物鬥法,豈有勝算!見對方看來,其又帶著無辜的神色說道:“人家閉關之時獲悉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