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說著就去拉海淪的手。
海淪一用就把尼格的胖手甩開了,哼了一聲,說道:“我愛跟隨誰玩就跟誰玩,你管得著嗎?”
尼格顯然對海淪極為愛慕,即使被海淪這樣搶白也毫不生氣,顯然也習慣了被她以這種態度對待,反而賠笑的說道:“海淪姐姐你愛怎麼樣便怎麼樣,誰也不敢說個不字。但是我剛才在屋子裡面好像聽到伯父說,要把你嫁給什麼人似的?你不去看看?”
海淪俏臉一紅,哼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轉身飛奔而去。
在貴族之間,自幼訂婚,成年後再舉行婚禮,原本就習以為常。
由始至終,邪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而在尼格等人的眼中,邪就是一個雙腳殘廢的啞巴廢物,也不會管他到底說不說話。
尼格等人一直看著海淪走遠,瞧著她走進屋去以後,尼格那原本還笑嘻嘻的臉立即變成兇巴巴的,翻臉之快比之邪翻書猶有過之。
尼格眉頭豎起,指著邪喝道:“給我打!”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五六名孩童立即一擁而上,對著手無搏雞之力的邪一陣拳打腳踢。
這些孩童雖說還是小孩,最大的也才九歲,但個個身壯力健,比起骨瘦如柴的邪來說自是厲害許多。
邪雙臂抱頭抵擋,雖然身上疼痛,卻一聲不吭,更沒有說半句討饒的話,任由他們打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總有一天,今天的仇我要十倍奉還給你們。”
此時,眾人打得都有點累了,兩名年紀稍大的小孩一人一邊抓住邪的手臂,把他的身體扳起來。而尼格則伸出左手捏住邪的下顎,把他的臉抬起,右手高高揚起,接著用力揮下,“啪”的一聲,在邪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個通紅的手印。右手再次揚高,一次次打下去,一邊打一邊口中還罵道:“憑你這樣的廢物也想跟海淪姐姐玩?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打了好幾下,打得手也有些疼了,尼格才停手,而邪這時,左臉已經被打得又紅又紫,高高的腫了起來,卻依然哼也沒有哼一聲。
邪雖然年長這些人兩三歲,但一來身有殘疾,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十分虛弱,二來他們人多,所以邪反而不是這些小孩的對手。再加上尼格跟費力修習鬥氣劍技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雖然此時威力不顯,卻也把身體練得甚是健碩,雖則只有八歲,但一身力氣卻也不可小看。這一頓打雖直把邪打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但沒有把他打得裂骨傷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尼格見邪的左臉被打得高高隆起,氣也消了,用食指抵住邪的額頭,冷冷的說道:“記住了。以後你離海淪姐姐遠點,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完就帶著眾孩童離去,臨走前還在邪對邪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垂沫在邪的頭上。那樣子哪裡是一個受過教養的貴族少爺,簡直就是一個小惡霸小流氓。
邪此時還保持這那個姿勢坐倒在草地上,面無表情,目如死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樣的家族,這樣的世界,還是毀掉較好!”如此的屈辱和不公的待遇,使得邪的心性變得較同齡人要陰暗得多也成熟得多。
沒過多久,海淪就哭著從屋內跑了出來,一下子趴在邪身上,哭泣道:“姐姐,我爸爸要把我嫁給那個胖子尼格,他那麼胖又那麼壞,我怎麼能嫁給他!”一邊訴苦一邊大哭。
邪看著海淪梨花帶淚的模樣,心也軟了,但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伸手輕拍海淪的肩膀以示安慰。誰知這一動竟然牽動了臉上的傷痛,他雖然極為疼痛,卻不敢吱聲。
漸漸的,海淪也止住了哭泣,但聲音還是有些哽咽。而她此時再去瞧瞧邪的時候,發現邪的左臉竟然“胖”了不少,而且紅彤彤的。於是右手輕輕在上面一碰。
邪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了,“哎喲”的發出一聲痛呼。而海淪也是到此時才注意到邪的左臉上佈滿了通紅的掌印。
海淪忍不住驚叫一聲:“誰打你的?”接著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肯定是尼格那個小壞蛋做的。只有他才會隨意打人,我最討厭他這種人!哼!不行!我要找他去。”海淪生起氣來就想要去找尼格理論。
邪一手拉住海淪,搖搖手,示意她不要去。他不想海淪為了他和別人爭吵,反正他也被別人欺負慣了,再多一兩次也算不了什麼。況且,這是他的恥辱,必須由他自己來了斷。如果靠一個女人來為自己出頭,還算什麼男人!
海淪瞧著邪浮腫起來的臉,心想:“這一定很疼吧!”眼中盡是憐憫。隨之又想起尼格說的話“她有傳染病”。於是心中更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