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夫婦失聲大叫。
“不要!”容少華大驚,未料到爺爺會突然對云溪出手,他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他擔憂地看向云溪,倘若表妹真被爺爺所傷,依著龍千絕護妻如命的脾氣,日後絕對不會讓容家有好日子過,說不準一怒之下,便會滅了容家。
爺爺啊,你怎可對自己的親外孫女如此狠心?
容少華心急如焚。
出乎他的意料,云溪不慌不亂,腳下未動分毫。待掌力逼近,她的臉驟然發亮,唇角的冷笑也更濃了。在她的身體周圍有一層球狀體般異樣的光環瞬間凝聚,對方擊來的掌力抵達這層光環後,立即反彈了回去。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掌路!
容家主撐大了雙眼,始料未及,連忙縱身跳離了駿馬。那掌風便順勢擊打在了一棵古樹上,古樹應聲而裂。
圍觀的眾人低低地驚呼,如此強橫的掌力,倘若是擊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必死無疑。
他們只道那掌力是云溪而為,一個個皆拿驚歎的目光看著她,唯有云溪本人心底生寒,她所使用的乃是反噬術,對方用多大的力道,便反噬回去多大的力道。
那人真是她的親外公嗎?若他真是,他方才那一掌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哪裡有半點祖孫之情可講?
容家主落在了馬下,不可思議地盯著云溪,她居然能抵擋得住他一掌,而且還將那掌力原封不動地奉還,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孽種!你敢還手?!”
云溪放聲大笑,她萬想不到堂堂容家家主居然是如此可笑之人,他要動手傷人,卻不許他人還手,這世間哪裡有這等道理?
難怪當初他反對爹孃的婚事,竟逼得溫柔如水的雲夫人不得不與他斷絕父女關係,二十年來不曾回過容家,這樣不通情達理又冷酷無情之人,哪裡配當她的外公?
“你笑什麼?”容家主被她笑得心煩氣躁,不由地怒斥。
云溪止了笑聲,凝視著他,說道:“我笑你自以為是,冷血無情,不配當一個父親,不配當一個外祖父,更加不配當一家之主!”
她輕蔑地笑了聲,轉身,來至囚車前。
囚車前,容家的弟子們紛紛上前,執劍相向,不允她靠近一步。
云溪隔著眾弟子,對著囚車內的爹孃,說道:“爹、娘,是孩兒連累了你們。你們若不是為了救小墨,也不會回容家,受此等侮辱。父母受辱,就等同於孩兒受辱,孩兒在此向你們叩拜,多謝你們愛護孩兒和小墨的拳拳之心!”
她雙膝著地,對著囚車內的雲逸夫婦磕頭跪拜。他們早該料到,回到容家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可是他們沒有退縮,還是毅然回到了容家。他們如此做,為的是一份親情,這樣的情誼,讓她如何不感動?
“溪兒,你不必如此。我們是一家人,家人有難,自然該各出一份力的。”雲夫人看著冷傲如斯的女兒對著他們跪拜,心中湧起熱潮,美眸之中溼潤了一片。有女如此,即便是受再大的屈辱,她也不覺得苦。
雲逸哽咽了下,原本因為羞辱一直低著的頭顱,此刻也高高地揚起:“是啊,溪兒。一家人自當相護扶持,榮辱與共。為父與你娘可以為你做點事,都覺得很高興,這點小小的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
“大嫂……”龍千辰看著云溪如此,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想倘若大哥在此,必定不會讓大嫂受到如此的境遇。
“容家主,你敢得罪我凌天宮的人,可知會有如何下場?”
“凌天宮?我容家的事,與凌天宮有何干系?”容家主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龍千辰的身上,盛怒的神色不減,他堂堂容家的家主居然被兩個後輩指著鼻子指責,這口氣讓他如何咽得下去?
龍千辰指著云溪,說道:“她是我大哥的女人,我大哥就是凌天宮宮主,你對我凌天宮的女主人動手,還關押了她的父母,你說這關不關我凌天宮的事?”
“啊?原來她就是龍千絕的女人?她在這裡,那龍千絕呢,龍千絕會不會也在這裡?”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聲,眾人開始紛紛四處搜尋,露出驚恐的神色。
凌天宮宮主,龍千絕,這幾個字眼,足以讓他們驚駭。他們都是名門正派人士,不屑與邪派為伍,可對於凌天宮,他們心中自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不願與凌天宮交惡,因為他們從前在凌天宮的手底下吃過不少的虧,長了記性。
容家主臉色剎那陰冷,盯著云溪冷豔的側影,冷笑道:“好啊!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