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瑞金一開場被剪破了衣服心裡是怔愣又有些生氣的,不過現在看到自己身上被裁剪的新穎的裝束,雖然自己一個大男人穿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以他服裝設計師的眼光來看,卻是十分難得。
所以心裡那份怒氣早就隨著自己的耍寶和閻譽的冷語消散了。反而對眼前這個華國娃娃多了上了幾分心,他可是很少見到Aaron身邊帶著雌性生物啊,今天難道是轉性了?還是這隻娃娃有什麼特別之處?
“Aaron,我都隨便你的華國娃娃擺弄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想起閻譽之前的承諾,瑞金正緊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閻譽此時是惜字如金,對瑞金沒有一個好臉色,誰讓他在娃娃面前暴露,閻譽完全忽略了是他心目中的娃娃把人家衣服給剪成這個樣子。
瑞金看著閻譽眨了下眼睛,有些不明白,老半天才理解其中的意思,伸出手指,口中“你你你……她她她”的指著站在旁邊的馬娉婷。
見瑞金直直指著自己,馬娉婷十分不爽,“大叔,你這個樣子很不禮貌哦。”
聽見“大叔”這個詞,瑞金的口吃立即好了,比吃了仙丹速度都快,他一臉僵笑著,嘴角有些抽,喊他大叔的某妞,涕淚齊下,“華國娃娃,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把我這個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白髮飄飄,美若天仙……的帥哥說成‘大叔’,我才二十二歲。”
風中凌亂地,馬娉婷聽著瑞金的用詞,有些無語,“大叔,你在華國呆了多久?‘白髮飄飄’、‘美若天仙’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瑞金聽若未聞,仍舊一副委屈的樣子,眼神中透露出不給他證明他就不起來的模樣,馬娉婷心中又是一陣無奈,她怎麼覺得瑞金好像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而她卻搶了他的肉骨頭。
“娃娃,別理他,一天總有那麼幾個小時他會這個樣子。反正這個工作室你也看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滿意等會回去和我說。餓了沒?我帶你去吃飯。”物件是馬娉婷,閻譽總會有很多話要說。
聽見吃,馬娉婷頓時把瑞金扒拉在一邊,想著上京那些特色小食,口裡就開始唸叨:“我要吃棗荷葉、銀絲捲、木樨小棗,豌豆糕、蜜三刀、芝麻卷糕還有燒羊肉。”
見她一臉饞樣,閻譽一臉笑意的滿足,“想吃什麼都有,走吧。”
說完就要去牽她的小手。
“等等,”瑞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只聽他幾個大步踏過來,堵住出口,“Aaron,不帶這樣的,我還準備和華國娃娃好好討論閻氏服裝改革後的第一期設計呢,你不可以把人帶走。”
看見自己身上的女性沙灘泳衣,又瞭解到設計閻譽身上那套休閒服裝同樣出自馬娉婷之手,瑞金心裡的服裝之魂開始熊熊燃燒。
聽見服裝設計幾個字,馬娉婷轉過頭,看向瑞金,此刻他臉上沒有一絲調笑和耍寶,只剩下認真和肅然,眼中透出熱情的光芒,她知道,這代表的是一個服裝設計師對服裝的尊重與熱愛。
頓時她的腳怎樣也邁不出去了。
放開閻譽的手,她走到瑞金身邊,伸出小小的右手,正色道:“Richie,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嫋娜娉婷’系列的設計人馬娉婷。”
這是正式的會面,拋卻掉開始到現在的玩笑事件,是設計師與設計師的正面交鋒。
“好,不愧是Aaron的華國娃娃,有膽氣,我是Richie,我很欣賞你給Aaron設計的‘休閒裝’。期待你帶給我,帶給新的閻氏服裝新的驚喜。”瑞金完全沒有把馬娉婷當做一個孩子,與華國的傳統不同,在法古國,有能力的人是不看人年齡大小的。
“‘新’的閻氏服裝?”抓住瑞金話語中的不同之處,馬娉婷看向閻譽,提出疑問。
可是閻譽只是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道:“沒什麼,只是這一整棟樓,就是屬於我們的閻氏服裝。”
“可閻氏不是有自己的服裝產業鏈條麼?幹什麼還橫生出這個枝節?”
“還不是閻家那些個老古董,腦子都快僵了,不懂得變通,不肯讓Aaron完全接手閻氏的服裝業。”瑞金在一旁撇撇嘴,很是不忿,“也不看看,這外頭的形勢,衣服哪還能一直是從頭包到腳的一塊布,真是太沒有美感了。”
對於美,瑞金有一種幾乎偏執的追求,無法容忍不美好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的雙眼內。
“所以被趕出來也是你自己活該。”閻譽在一旁潑了盆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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