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6部分

是淳于氏的女婿,不過已經與妻子和離。 要說韓晟也算倒了八輩子黴,他與淳于葉的長孫女淳于錦詩去年初就已經和離,為的是內宅之事,當時淳于葉叛國一事尚未被揭發,他根本沒得到任何風聲。然而等到淳于葉的事情被查出來,同僚們卻紛紛道他走運,好像他是提前知道風聲才和離的。 流言如此也就罷了,韓晟是擔心會傳到寧王耳朵裡,更擔心寧王懷疑他“知情不報”,或是罵他“忘恩負義,拋棄妻子”。因此,淳于一門結案之後,他一直膽戰心驚坐立不安,想找個機會打點雲辰。 解鈴還須繫鈴人,可雲辰次次都閉門不見!昨日王太孫原湛大婚,他幾次想和雲辰說話,奈何場合又不對。直到昨夜散場之後,他聽說雲辰和魏侯世子還有下一場,便派小廝在魏侯京邸蹲守一夜,然後今早特意趕了過來,假裝偶遇。 辭別原澈之後,韓晟跟著雲辰出了魏侯京邸,非要請後者吃個午飯。雲辰本以為韓晟會請到哪家酒樓,未曾想自己直接被帶去了他的府邸。直至一道道美味佳餚上了桌,雲辰才發現,韓晟是把自己最喜歡的燕子樓的廚子給借來了。 雲辰根本沒動筷子,也沒給韓晟開口的機會,徑直言道:“韓大人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王上聖明,這等事情豈是我一個無官無職的閒人能置喙的?只怕不僅幫不上韓大人的忙,反而會適得其反。” 韓晟見雲辰推得乾乾淨淨,心裡惶恐非常:“雲大人太謙虛了,此事若連您都說不上話,就沒人能說得上話了。王上對您信賴非常,只要您替下官美言一句……” 韓晟話未說完便拍了拍手,須臾,房門輕響,他的庶子親自捧了一個托盤進屋來。那托盤上頭蓋著紅綢緞,也不知裡面是個什麼物件,只能看出形狀方方正正,個頭不小。 雲辰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 韓晟便笑眯眯地道:“聽聞雲大人喜好蒐集扳指,這裡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話音落下,托盤上的紅綢緞也被挑了開,只見一個三層高的水晶錦盒之中,放著至少不下三十枚扳指,有翡翠、羊脂玉、貓眼、瑪瑙、雞血石、赤金、紅寶石……質地不一。雕紋更是各式各樣巧奪天工,有的更甚鑲嵌了各色寶石,耀眼奪目。 這些扳指放在那隻透明的水晶盒子裡,本就熠熠生彩,更兼窗外的日光折射其上,霎時令這一屋子的昂貴擺設都黯然失色。 雲辰賞玩玉器扳指多年,只需一眼,便知這一盒子的扳指價值不菲,恐怕抵得上幾座宅邸、園林。論理而言,堂堂正三品的京畿防衛司指揮使,家財萬貫並不算什麼,但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如此之多的珍品扳指,可見還是動用了不少權勢。 雲辰幾乎能夠想象,韓晟的人跑了多少家當鋪、玉器館,或許連誰家的家傳之寶都搜刮了來。 他輕輕拉開第一層的錦盒,從中取出一隻羊脂白玉扳指,放在掌心裡把玩了片刻。 韓晟見雲辰的目光微微失神,心中不禁竊喜起來,哪知不過須臾,他又將扳指放了回去。 “韓大人這番盛情,雲某恕難從命。不過看在這頓佳餚的份兒上,我給大人提個醒。”雲辰此刻已經整了神色,淡淡說道:“其實您若安心當差,此事早晚都會揭過去,風言風語傳上一陣便會不攻自破。但您這些日子太慌張了,反而會教有心人捏住把柄,倒像是……欲蓋彌彰。” 雲辰本來還想提點他不該拿魏侯世子當槍使。可轉念又想,他當年是靠岳丈的關係才坐上京畿防衛司指揮使的位置,如今卻急急忙忙地撇清干係,這種攀高踩低忘恩負義之人受點教訓也是應該。於是,雲辰又改變了主意,直接起身告辭。 ***** 五日後,燕王宮。 “京畿防衛司指揮使下臺了?”聶星痕看著桌案上的奏報思索起來。同是拱衛京畿,寧國的防衛司指揮使比燕國的京畿將軍職權更大。燕國京畿將軍只管外御,不管內安;而寧國的京畿防衛司則是二者兼顧。所以這個位置至關重要。 “新的人選有訊息了嗎?”聶星痕又問。 明塵遠點了點頭:“據說王太孫祁湛屬意防衛司的一名同知,目前正極力提攜他;與魏侯交好的一名兵部侍郎也蠢蠢欲動;寧王的心意尚未可知,目前只讓正三品的懷化將軍王哲暫攝諸事。” “這個人我知道,年紀已近耳順,又做了多年的武散官,不可能再調任了,估計也就是暫代理事。”聶星痕食指輕叩桌案,又問:“雲辰那邊屬意誰?” “目前沒有任何動靜,但他極力反對祁湛舉薦之人。”明塵遠回道。 聶星痕沉吟片刻:“祁湛舉薦的人叫什麼?” “陳功,去年剛入防衛司做同知,資歷尚淺。” “京畿防衛司守衛黎都,位置至關重要。既然祁湛、魏侯、雲辰都攪合進來了,咱們不介意讓水更渾一點。”聶星痕俊目微垂掩去神色:“你告訴王拓,咱們全力支援魏侯的人。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