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真是為他而生的妖精。
沉烈心中感嘆,手上加大了揉捏的動作。
人都說最瘦的女孩子難免有小肚子,張硯硯本來就算是骨架纖細,肉滾滾的一類人,沉烈摸著那軟軟嫩嫩的肉,只覺得滿心的舒爽,真想一口一口的把這個嬌人兒吞下去。
“你要不要我……”繚亂她的理智,最後關頭,他還磨蹭著那塊蜜糖處。空氣中都是軟軟甜甜的芳香,那塊相交處火一般的炙熱。
張硯硯沒有答覆,只是揪著沉烈的頭髮,似乎要仔細的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只是,迷霧一般,看不清。
只是,意外的覺得好熟悉,好熟悉。
身體各種火熱,難熬,一萬隻螞蟻啃噬著她的心,她的靈。
“要……要……要……”難耐的三聲,最後是驚濤駭浪沒入身體,捲起萬般狂潮春意綿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緊緊纏綿,此生不離。
張硯硯一夜春宵,一夜好夢。
她夢到誰了,她的小窩。
那安靜的荊城,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腳踏車上的白衣少年,從門前越過,他的眼,濃黑如墨,仰頭,對著樓上的少女輕輕一笑。
“硯硯。”
溫柔纏綿聲音,捲入春風中。
他們執手,在安靜的午後,在彎曲的小巷子,尖叫,肆意的享受他們的青春,還有他們的愛戀。
不曾說出的愛戀。
我的愛來自於春風裡,消散在秋風中。
張硯硯夢見了羅旋,牽著她的手,溫柔執著,帶她走過一道有一道的溝壑。
他告訴她,不管是多失望,多不開心,都不要絕望。生活永遠會在轉角處給你一個驚喜。
他告訴她,她的老爹不是不負責,只是相對於她和她的母親,他更加的愛自己。
十八歲的日子短暫,而迷離。
而在那高高的天台,畏高的張硯硯被身後的男孩摟到懷中。
握著她的手,掌心一片溫柔,聲音一片低迷。
“不管怎麼樣,你在高,再累,我都不會放手,所以,硯硯,站在高處,你永遠不需要害怕,就算一個人孤單寂寞,還是不用害怕。”
不害怕,永遠不害怕。
就算世界所有人都背棄了她,也不需要害怕。
張硯硯總是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
當那個交給她一切的精神導師都離去了,她還能告訴自己,永遠不害怕麼?
呼——
張硯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天色已經大亮,她摸了摸臉頰,一片溼熱。原來,她還是害怕的,雖然偽裝堅強,告訴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但是在午夜夢迴,那些淚水,仍然伴著她最真實的情感宣洩出來。
無力掙脫,也無法掙脫。
張硯硯轉身,看到了身邊的男人。
她沒有吃驚,只是全身的痠疼,讓她微微回過神來。
日光下,沉烈睡得很沉。
安靜的躺在那裡,好像一個孩子一般,捲起嘴巴,頭髮凌亂,無害溫柔好像她最初夢想的小窩一般。
可是,她知道這是睡夢中,醒來的她,不會是那沉靜安寧的窩,而是草叢中伺機而動的雄獅。
可是,就要和這個男人過一生麼?
她的小窩已經屬於了別的女人。
忽如起來的傷心讓張硯硯滑下眼淚來。
她咬著被單,哭的隱忍,她一夜沉迷,放蕩的是身體,但是傷害的是心靈。
撫著那白玉的身軀,上面上青紫點點,原來,她和小窩的距離從來都不是一年,而是一生。
是的,該是放棄了。
該是一個人走下去了。
眼淚,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眼淚,代表著訣別。
她和他,終於是平行人。
無法逾越的感情,終成分離。
張硯硯掩著被單哭,她哭的隱忍,眼淚顆顆的往下滴。
她不想讓沉烈醒來,只想一個人,在在安靜的早上,做最後的道別。
她的初戀。
再見。
但是沉烈還是醒來了。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一醒來,昨晚上和你一夜纏綿的女人在你身邊哭的委屈,眼珠顆顆的往下掉,但是還要掩著被單,一副隱忍的樣子。
沉烈心中的舒爽在看見張硯硯的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