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真是糊塗得可憐,她認定所有裝潢都是莊大哥一手包辦,還不知道這全是由你代勞的。”
“其實我所做的很有限,只不過提出建議,決定權仍然在師父手中,要說是他的安排,那也沒什麼不對。”齊彥不在乎地笑了。
“真討厭!為什麼你非要這麼謙虛、不邀功呢?”昭媚抱怨著,同時發揮大無畏的管家婆精神,毫不避諱的動手搜尋看齊彥身上的衣服,還抄起他的領帶,翻看背面找品牌商標,一邊嘮叨地說:“哎!你混得越來越好了,穿皮爾卡丹的襯衫,兩三千元吧?打這種絲質領帶……這叫什麼牌子?”
“師父牌,滿意了沒有?”齊彥對她的舉止倒也見怪不怪,“吶!我師父就在那兒,有任何疑問,你自己去他好了。”
昭媚放開手,露出淘氣的笑容,果然一開口就問出讓人無法招架的問題:“莊大哥,齊彥他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為什麼你偏偏就欣賞他,器重他?現在送他名貴的真絲領帶,以後怎麼辦?找不到更貴重的東西,只好把香香送給他當老婆,是不是呢?”
豫東剛換了一身休閒服,原本顯得輕鬆自在,被這個問題難倒,只能搖頭苦笑。“你就饒了我吧!昭媚,香香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少拿她來開玩笑,不然呆會兒她又吵個沒完,我的耳根子不得清靜了。
“原來莊大哥也拿香香沒辦法。”昭媚沒大沒小地取笑著,“我以為你能讓她百依百順,誰知道……唉!莊大哥並不怎麼罩嘛!可能比齊彥還遜也說不定。”
“喂!好端端的,幹嘛挑撥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齊彥連忙抗議,“你說話這麼狠毒,當心我向運河告狀,叫他好好管教你。”
“你去告啊!從來只有我汪昭媚管教別人,幾時輪得到蘇夷士那個蠢蛋給我臉色看?你嚇人也該打個草稿。”
齊彥被她頂得無話可說,正處在劣勢,剛好香瑩及時出現,她在房裡把長髮編成辮子,清爽宜人,而且滿臉是笑,聽見昭媚舌戰佔了上風,立刻幫腔說:“對呀!齊彥,你太粗心大意了,也不去打聽清楚,阿媚把你們運河吃得死死的,你想用他當王牌,除非出現另一個運河嫂人選。”
“是這樣嗎?”齊彥立刻笑出聲,“那真不巧,前兩天運河找我一塊打球,正好在球場邊遇見我們公司的工讀生,師父也知道的,長得甜甜的,有兩顆小虎牙那個,她一見到幽默又風趣的運河,簡直迷得暈頭轉向,拚命拜託我幫她製造機會,我看運河也對人家很有意思……”
“他敢!”昭媚果然上當,幾乎要跳腳,“你們哪一天打球的?在哪兒?那小女生叫什麼名字?”
豫東被她誇張的反應逗得大笑。
“你們別玩了。越說越不像話。”他看一下時間,很有大哥風範的宣佈,“時間正好,該吃晚飯了,走,我請客。大家一塊兒去吃日本料理。”
昭媚和香瑩同時歡呼表示贊成。
“書架怎麼辦?今天還該把尺寸量好。”齊彥沒忘記該做的工作。
“不急,晚一點再量,就算明後天再量也行。”豫東笑了。“對了!小齊,牧蓉應該也到家了,她最喜歡有你一起用餐,麻煩你去接她出來,我們就在一樓大門口碰面,好不好?”
“當然好。”齊彥馬上站起來,勤快地往外走。“我這就去牧蓉姐家,順便也幫她仔細檢查一下施工品質,我懷疑上一批師傅對細部修飾不怎麼用心。”
昭媚目送他步出大門,回頭詢問豫東,“莊大哥,齊彥不只負責你這間房子的室內設計,連牧蓉姐家也由他負責呀?”
“嚴格講起來,他是被我拖累的。目前大概有八個人委託他做室內設計,全部都是我的朋友,他簡直比職業設計師還忙。”豫東說得與有榮焉,“你們可別以為他只是玩票,對於住家裝潢十幾年的木工師傅也不得不服他。我有小齊這個徒弟,其實沾光不少。”
昭媚不禁面露欽服的神色,可是香瑩卻懊惱不已。
“哎呀!大哥,怎麼裝潢全是齊彥做的?為什麼沒人通知我呢?害我一直以為房間是大哥為我親手安排,每天都住得好開心。”
“他設計有什麼不好?小齊眼光獨到。老實告訴你們,我也很滿意他為我設計的房間,可是不能逢人就說,萬一他名聲太響,應眾人要求改行做室內設計師,那我的事務所可就損失慘重了。”
“不用怕,莊大哥,我教你一個永久抓住齊彥的法子,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會跳槽,永遠跟在你身邊賣命。”昭媚又開始多嘴。
“哦?有什麼法子這樣有效?”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