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已經出山,都完全不知道虞安老祖就潛伏在它們左右,人族怎麼可能覺察到虞安老祖的存在?
難不成天地山河劍意真強到那樣的地步,竟然令虞安老祖在差五個小境界的陳海面前都藏不住氣息、無所遁形?
這怎麼可能,天地山河劍意是第一等的大道真意,但虞安老祖所參悟的無邊魔意,難道就差了嗎?
它們卻怎麼都猜不到,虞安老祖就是修為太高、同時也是造就的殺戮太多,才在陳海面前藏不住氣息。
往玄妙裡說,是因為天道,更準確的說是眾生願力的存在,令陳海對這些造就無盡血海殺戮的魔頭,有著超乎修為境界的敏銳感知。
不管怎麼說,般度、丹圖在謝覺源、苗鳳山出手之後才驚覺到大難臨頭,反應已經是來不及了。
般度剛剛凝聚出一道血煞玄光,就被苗風山一劍斬碎,口吐鮮血,魔軀重重地向地面上倒去。
這一切來得是那麼的突然。
謝覺源、苗鳳山提前就潛伏在石峽的西峽口,泰官、般度、丹圖三魔隨潰逃的魔兵魔將便戰便往西峽口撤退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踏入陳海為它們精心設下的死亡陷阱之中。
而虞安老魔的注意力剛才被陳海所吸引,也都沒有注意到七八十里的西峽口會殺機暗伏。
謝覺源號稱西嶺劍尊,八百年修為皆是一劍之上,丹圖之前受創就不輕,幾件護身邪寶在之前的惡戰都已經被摧毀,倉促之間更是沒有來得及防禦,胸腹之間直接被謝覺源一劍刺透。
靈劍破體而去,而鋒銳之極、似金芒浪湧的無邊劍意還在丹圖的靈海、識海之內肆虐,朝丹圖的魔胎絞殺過去。
肉身大竅被摧毀,就已經是廢了,不能再給魔胎提供絲毫有益的保護,丹圖牙關一咬,猙獰的魔胎從顱頂掙扎而出,想倉皇避開謝覺源劍意的絞殺。
寧嬋兒聲音媚如骨髓,嬌笑道:“真以為我們這麼長時間奈何不了你們三頭小魔嗎?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釣出你身後的這個大傢伙。”
下一刻,寧嬋兒的骨鞭陡然一直,似戰戟斬出,瞬間斬出九道黑芒,往丹圖沒有邪寶庇護、脫離肉身的魔胎籠罩而去。
這一切的變故太突然了,突然到令虞安老魔都措手不及,更不要說心神完全被岔開的泰官、般度了,它們根本就來不及對丹圖施以援手,眼睜睜看著丹圖的魔胎被九道鞭芒當空肢解。
除非修成傳說中不滅不死的法身境,要不然沒有肉身或法寶保護的魔胎、道胎,怎麼都擋不住刀兵加身的,這也是計都此時絕不敢讓強敵近身的關鍵原因。
陳海還是身如山嶽峙立在石峽之中,應對虞安老祖的雷霆一擊,但計都、苗鳳山的攻勢,卻如山火燎原,朝被苗鳳剛才一劍擊倒的般度籠罩過去,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般度也一起除去。
泰官目眶欲裂,它沒有去救般度,手中噬魂魔戟化作一道厲芒,而是直接朝陳海當胸刺去。
泰官心裡也清楚,般度已經受到重創,合寧嬋兒、計都、苗鳳山、謝覺源四人之力,非它所能力擋。
而它此時也想明白了,陳海不管用什麼手段察覺到虞安老祖的存在而佈下此局,這一刻必然是想著他自己能強行扛住虞安老祖的滅世一擊,使寧嬋兒、計都、苗鳳山、謝覺源四個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它與般度、丹圖殺死,然而合他們五人之力,結陣對抗虞安老祖。
丹圖已死,般度差不多已經被廢掉,泰官戰到此時雖然還沒有油盡燈枯,但也距離油盡燈枯不遠,或許勉強還能抵擋寧嬋兒、計都、苗鳳山、謝覺源合力一擊,但第二擊呢?
虞安老祖身在六七十里之外,只要第一擊被陳海強行扛住,第二擊出手的時間,怎麼都要比寧嬋兒他們慢上一線。
泰官這一刻也是想明白過來了,不能去救般度,而是要將最後的攻擊力都暴發出來,朝陳海籠罩過來,必須要爭取讓虞安老祖一擊就將陳海斃殺,它才有活命的機會。
這也可以說是攻其必救。
它倘若能迫使寧嬋兒、計都、謝覺源、苗鳳山看到陳海命危,提前收手與陳海結陣,或能救下般度一命。
泰官出手之時,心念已經數轉,但也是認定這是它最正確的選擇。
而只要它與般度獲得一線的喘息之機,就算陳海能與寧嬋兒、計都、謝覺源、苗鳳山結陣,泰官也不認為他們最終能逃脫虞安老祖的魔掌!
見泰官在這一刻,還能有如此算計,在性情殘暴噬殺的魔族之中,還真是相當難得了,陳海只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