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老弱病殘根本沒有生存下去的空間,黑山寇留下來守寨的兩千兵馬再弱,也不知道要比西羌國的僕兵強出多少倍。
與其騙開寨門,衝進去混戰,樊大春寧可這時候就被黑山寨的守兵看出破綻。
“二當家,你不會故意露出破綻吧?”陳海將玄胎淬金戟橫在身上,笑盈盈的壓著聲音問樊大春。
“三當家開什麼玩笑?”樊大春苦笑道,“你們到底是不是董氏派出來的?這些年我與諸多兄弟提心吊膽、風餐露宿,也早就想著找家強豪攀附。說實話,幹完這一票,我也不想再像沙耗子似的東躲西藏,這日子死活都看不到一個盡頭,到時候還希望大當家、三當家幫著引薦啊!”
先讓他們傾巢而出,方便河西兵馬能趕到在諸路馬賊合圍前進佔夜渠山石城堅守,這時候就又帶著他們突襲黑山寇的老巢,攪亂諸路馬賊的軍心,樊大春再愚蠢,也不會相信寧蟬兒、陳海與河西董氏沒有半點干係了。
寧蟬兒乘馬稍稍落後一些,與韓文當等馬賊頭目混在一起,她嬌小的身子裹在深褐色的罩袍裡,露出巴掌大的小臉,聽隱約聽到陳海與樊大春在聊什麼,沒有吭聲。
“夜渠山的兄弟,你們不是應該正跟著我們大當家謀大事嗎?怎麼就突然跑到我們黑山來做客了,莫非是你們被西羌國的賊族收買了,想要來偷襲我們黑山寨?”
這時候黑山寨的敵樓,站出一位乾瘦老者,深陷的厲眼透漏兩道寒芒,如有實質般在陳海、樊大春臉上掃來掃去,滿臉的狐疑。
樊大春恨不得直接誇老賊費溪有眼光,一語就說破他們的行藏,但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路上編好的言辭說出來:
“大統領已經將董氏的女娃子圍困在月牙湖,就等著將西羌國的援軍誘出伏擊,大統領特地令我們夜渠山的兵馬過來,與費老爺子你匯合,要費老爺子你帶著大家,從側後包襲西羌國援軍……”
“我家大當家的手令在哪裡?”費溪在這茫茫沙海里廝混了半輩子,什麼樣的爾虞我詐都遇到過,雖然樊大春的說辭看不出什麼破綻,但也不會輕易開啟城門。
“操,鳥雞|巴事恁地煩人!”陳海壓著聲音,很不爽的罵了一句,一口唾沫擲地有聲的吐城門前的沙地上,驅馬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從懷裡掏出鷹妖令牌扔上去。
“我要看我們當家的手令。”費溪自然能驗出令牌無誤,但猶不肯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大當家竟然都沒有派一名嫡系親信跟樊大春他們一起回來,堅持要看到手令才開門。
“賊娘稀匹的,”陳海這時候再才忍耐不住,舉起玄胎淬金戟指著城頭就破口大罵道,“姓孔的呼來喝去,扔了一塊破鐵牌就要我們在茫茫沙海里跑東跑西,鬼知道你媽什麼狗屁手令不手令?老子頂著風雪跑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歇一口氣,你們兩頭老倔驢躲在城裡吃香喝辣的,跟老子要什麼手令,信不信老子一戟將你們這破雞|巴門給斬個稀巴爛?”
“三當家,不要衝動,費老爺子也是慎重行事……”
看著陳海破口大罵的同時,已經舉起手裡的丈八戰戟驅馬直接往城門衝過去,樊大春嚇了一跳,臉色慘白要將陳海給喚回來。
黑山城以堅逾金鐵的黑砂岩築城,城牆基座有二十四米寬、頂有十二米寬,高也有二十餘米,又燒熔鐵汁澆灌到牆石縫隙裡,早年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築成這麼一座三四里見方的小城。
而黑山城僅有一座能供出入的城門洞。城門洞雖然只有一座,但城門洞裡的城門卻有三重,而每一重城門都是用精鍛鐵鑄造,厚達數寸、重逾二三萬斤。
樊大春心想陳海要是有道丹境的武道修為,或可以嘗試逐一斬開這三重精鐵城門,這時候卻休要想能有破門的機會;更何況黑山寇還有費溪、範立山兩位明竅境強者坐鎮在城頭,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的就看著他去斬開城門?
樊大春的話沒有落下,陳海已經從馬匹高高躍起,舉戟就朝鐵鑄城門斬去。
這一刻城頭的黑山寇也都看傻眼了,沒想到夜渠山的三當家脾氣是如此的暴躁,一言不合就真要跑過來斬開他們的城門,而這時候看到樊大春他們都傻乎乎呆站在箭塔的射程之內,他們一時間竟也沒有起什麼疑心,就等著樊大春將這位脾氣暴躁的主給喊回去。
城門用精鐵所鑄也就罷了,邊緣還密密麻麻的鐫刻著無數道金剛固山道篆,似乎龍蛇盤繞,也使是鐵門逾發堅固。陳海也沒有想過能將城門斬開,戰戟第一擊化入萬鈞錘擊之勢,硬生生的將兩扇精鐵城門砸出一道縫隙,露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