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臨走前詢問了舞悠然是否要一併回去,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卻也沒有強求。帶著幾個手下,抱著安安離開了水茗閣,而舞悠然也在他離開時,協同木九同樣在他前腳一走,後腳就跟著同樣離開了水茗閣。
重新回到藥鋪的舞悠然一路上都迎來仵作院與衙門眾人善意的笑容,舞悠然也同樣一一回予一笑,剛踏入鋪子裡時,卻意外的發現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有了病人在那候著,隨著她的到來而站起身迎過來的人。舞悠然記得這是衙門中李莫白的手下,類似助手的存在。一個三十出頭的秀才,身形略顯消瘦。習慣性公事公辦的張進,衙門裡稱他張秀才。
“張秀才,你怎麼來了?”舞悠然問道,目光卻是掃向坐在凳子上候著的病人,普通人都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一定骨傷的病人,心中多少有些猜測。
“舞大夫,師爺讓我帶來這些曾經為衙門辦事,因為受傷的緣故,不得不在家修養,甚至於自動請辭的捕快們,想說舞大夫既然連那山海城的見習捕快那般撼人聽聞的傷勢都可以保住性命,想來這些傷勢舞大夫即便無法完全治療好,應該也有一定的法子改善他們的處境,所需費用衙門裡都願意一力承擔,還請舞大夫能夠幫幫忙。”張進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悠然。
雖然覺得舞悠然太過年輕,覺得不一定有多大的本事,可衙門裡既然願意大費周章將他們帶過來,哪怕治不好,至少這份心讓他們心中一暖,對尚雲天這位知府大人還未忘記他們這群為了衙門出生入死的捕快,心存感激。
看出在場之人已然變化的神色,舞悠然都不得不承認李莫白真會做人情,簡簡單單就收買了一群因公受傷的前任捕快們的心。
舞悠然不忙著回答,而是走到最近的病人的身旁,那是一個腿上還固定著竹板,儼然最近才受了傷,在家修養的中年捕快,將手搭在膝蓋上,直接開始著重腿部的狀況作出檢查。
檢查結果顯示,此人腿上的傷勢恢復速度比較慢,不過矯正的手法卻是很老道,只需要安靜的修養,三個月內當可痊癒,恢復行走能力。
“張秀才,你們師爺的請求我可以答應,該收多少錢也不會少收一枚銅板,不過,類似這位兄弟的傷勢,應該用不著我插手吧。負責的大夫手法非常老道,正骨方面一絲不苟,不曾有任何錯誤。三個月內當可痊癒。你讓這位兄弟跑過來一趟,似乎根本沒這個必要吧。”
舞悠然的話讓張進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師爺說,你這點藥好,讓我將受傷的人分次叫來,看看能不能換個藥敷上,儘快讓傷勢癒合,也好儘快回到崗位上,繼續為衙門出力。當然,該給的錢不會少。”
張進這話聽得舞悠然甚是無語,不過轉念一想,也就只有李莫白這位精明的師爺不會浪費任何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從這裡低價要求進了一批金創藥不說,還要從病人身上節省官府的補貼,真是精打細算的有些不像個男人。
一點都不爽利,對錢財方面還有些小摳門。
可儘管如此都好,至少他所作所為都不是為了中飽私囊,這點倒是讓舞悠然不好拒絕。
“算了,既然是你們師爺所求,我也不好不給面子。不過,鋪子裡的藥還未完全齊全,我先給這位兄弟開一副方子,知道煙燻療法嗎?就是將藥材燒了,用燒掉的草藥形成的煙烘烤受傷的位置,讓藥性進入受傷的腿部,促進傷勢都癒合。原本三個月的恢復期,每日裡堅持煙燻一次,可以提前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可痊癒,具體能快多少,還需要看個人的體質,以及後期的復健效果。哦,對了,復健的意思就是透過一些運動、徒手治療以及簡單器械幫助下,促進受傷部位恢復的方法。”
舞悠然的解釋讓張進與那些原本只是抱著試試也不虧的心理過來的在任或是離任的捕快們都不由眼睛一亮,突然有種感覺,覺得舞悠然的年輕已經算不得什麼,反倒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舞大夫,真的能夠減短康復的時間嗎?就是透過你的復健與煙燻療法,真的能夠縮短那麼多的時間?就不知道這花銷方面……”
看著張進那興奮中帶著點猶豫的神情,果然不愧是李莫白的助手,一切為了省錢看齊。
“煙燻的草藥我都會採用最適合病人的藥材,不會讓你們花大價錢的。一番治療下來,也就跟你們平常治療的費用差不離。若是超出預料,只要是在我的責任,而不是你們中途讓病人作出我禁制去做的事情,所造成的延遲費用,都由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