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濃,不知不覺中舞悠然便沉沉睡去。
子時方過,一道身影悄然入了舞悠然所在的房間,看著床榻上安睡的人影,卻是幾度躊躇著要不要伸手碰碰她,卻最終因為一道聲響,而立刻掠上屋樑之上,隨後同樣一道身影入了房間,卻是瞬間讓屋樑上的人,把瞳孔一縮,緊拽的拳頭,指甲都滲入肉裡,滲出絲絲血跡。
若非底下那道身影,只是替床上的舞悠然將被子蓋好,便未有其它舉動,房樑上那位估摸著這會都要動手了。
儘管如此,待得後來那道身影離開時,前面那道也在其後離開,間隔的時間並不長,至於是否是追出去,唯有當事人知曉。
而就在這兩道身影離開後不久,原本睡得安穩的舞悠然卻是把眉頭緊蹙,頭顱輾轉著,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放置在被子上的雙手無意識的緊拽著被褥,儼然一副陷入噩夢中的架勢。
而此時此刻的舞悠然也確實陷入噩夢中,只是,這個噩夢卻是一直以來都未有給舞悠然留下任何記憶的這具身體的本尊突然萌發而出的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大雨磅礴,電閃雷鳴。
那是一個夏日的雷雨天氣,在燥熱了一個多月的天氣下,終於迎來的第一場夏雨。
夜色寂寂,一個還算不錯的小院裡,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抱著年幼的女兒輕哼著歌兒,哄著唯一的女兒睡覺。
待得感覺女兒睡下之後,女子抱著孩子放在床榻上,正準備也洗一洗手腳也睡之際,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夫人,夫人,您睡下了嗎?”
門咿呀的開了。
“祥嫂,你怎麼來了?這般大的雨,你身上都溼了,快進來擦擦身子,別生病了。”
“夫人,快跟奴婢離開這裡,若是遲了就來不及了。”
“祥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