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會不遺餘力的去完成。
神廟後廳旁一處幽靜的石屋。屋子看起來很普通,甚至可以說簡陋,都是用粗糙的石頭砌成的,就連一些犬牙交錯的稜角都沒有經過絲毫的打磨,保留著最原始的狀態。石壁上使用鮮豔的顏色繪製著一些風格粗獷原始的壁畫,線條簡單,可栩栩如生,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當你凝視它們的時候,畫中一個個的人物彷彿也在看著你。不過裡面人物的造型,都和被馬健堯殺死的文明生物幾乎一模一樣。
毋庸置疑,這裡就是希望之光界位文明生物的聖地。他們存在的歷史並不比地球上的人類短,甚至文明傳承的時間還要更長。只不過不同的發展方向,更低的生育繁殖能力,讓他們更傾向於和大自然和諧相處,不盲目的索取,並不像貪婪自私的人類,總是會為了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間而無休止的向外擴張,侵佔森林山野,屠殺各種飛禽野獸,甚至已經不滿足於地球,將拓展的戰火燒到了億萬光年以外的其他星球。
屋子中間站著一個枯瘦的老者,他古井不波的臉上滿是滄桑歲月刻劃下的皺紋,背佝僂著,手裡還拄著一根不知道什麼做成的柺杖,烏黑中透出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冰冷光澤,讓人不由得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頭上的觸角無力的耷拉著,許久才會微微蠕動一下,彷彿和老者一樣也是蒼老不堪,生命的氣息隨時都有可能湮滅。可他的眼神裡卻閃爍著深邃和睿智的光芒,彷彿這雙眼能夠撥雲見日,看破世間所有的一切。他只不過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壁畫,卻讓人恍然覺得他已經看到了整個界位。
他,就是神廟的大祭司,也是所有人的精神領袖,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神的意思,違抗他就等於違抗了神,因此,哪怕是再英勇善戰、悍不畏死的鐵血戰士,在他面前都像是聽話的孩子一般。可以這樣說,在希望之光他就是主宰。
然而此時的他,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彷彿碰到了什麼天大的難題。
一陣腳步聲傳來,迴盪在空曠的神廟裡,顯然悠遠而孤涼。腳步聲不急不緩,節奏從容,聽起來很重,像是重重的敲擊在人的心上,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隨著其節奏跳動,像是完全被它所掌控;有時卻又覺得它很輕,輕到似有似無,幾乎難以察覺的地步。這看似矛盾的描述中勾勒出無比的詭異。
大祭司卻是一動不動,就如同雕塑一般,彷彿對於身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暗色的燈光下,一個隱約的身影被勾勒了出來。他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看不出長什麼樣,像是很神秘,可行動之間卻又顯得慵懶無比。石屋門口原本站著兩位身材魁梧的神廟衛士,他們無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精銳戰士,可這人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
黑衣人也不和大祭司打招呼,徑直走到牆邊開啟櫃子,從裡面取出一個瓶狀的金屬容器,擰開蓋子後仰頭就喝了一大口,血紅色的液體不時順著他那略顯蒼白的嘴角低落而下。幾乎一口氣將容器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出聲問道:“這麼急找我來有什麼事?”令人驚訝的是,他說的竟然是聯邦語。
希望之光界位從發現到現在還不到半年時間,聯邦對於這個界位的情況知之甚少,拓展征戰的成果甚微,甚至就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兩個基地都被異生物攻陷了一個。對於文明生物的認知更是剛剛起步,這也多虧了馬健堯幹掉了兩個並帶回了屍體,否則聯邦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界位裡還有文明生物。
可在聯邦龍語者遠遠不及的界位深處,在文明生物的聚集地,竟然有會說聯邦語的,而且說得非常流利和標準,這太令人意外了。
大祭司臉上的皺紋就更加深邃了,似乎瞬間蒼老了數十年的歲月,他搖了搖頭,只是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預言中帶來末日浩劫的魔鬼出現了,我們的種族面臨著滅頂之災,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想想辦法,拯救我們於危難之中。”腔調雖然有些怪異,但說的同樣是不折不扣的聯邦語,只不過怪異的強調將那份抹不去的沉重感沖淡了不少。
黑衣人聞言手中的動作一滯,然後掀開了身上的黑袍,竟然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他的年齡看起來不大,身材有些消瘦,黑色長髮隨意披散著,面容十分俊美,只是蒼白得像是剛從棺材中爬出來的死人。他身上穿著的是非常的精美的暗金級護甲,美麗而複雜的花紋讓這件護甲看起來更像是一件藝術品,而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奢華而頹廢的氣息,更是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
“魔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