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又被秦止的手掌給捂住了。
秦止神色如常:“我帶她去刷牙吧。”
寧輕視線從他臉上慢慢落向他的手掌,又移了回來,點點頭:“好。”
一家人吃過飯後秦止和寧輕先送朵朵去學校才去的公司。
上午要開會,下午要出去談專案。
寧輕兩天沒上班,手頭的工作一下子就多了起來,一整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中午還是打包叫的外賣,在辦公室一邊工作一邊解決的,和秦止也一天沒見著,下午開會時才算匆匆見了一面,卻連話也沒能說上。
會議中場休息,寧輕去茶水間開啟水衝咖啡,剛打完轉身就撞到了人,驚得寧輕手中的咖啡差點灑了,從身側探過來的一隻手及時替她扶住了咖啡杯。
“做什麼虧心事了,一驚一乍的。”熟悉的男嗓自頭頂響起。
寧輕鬆了口氣,發現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被困在他的胸膛和流理臺間,怕被同事看到,推了推他:“快放開,讓人看到不好。”
秦止紋絲未動,一隻手端著咖啡杯,一隻手將她圈在懷裡,垂眸看著她:“一上午在忙什麼呢,連吃飯時間都沒了。”
“下午有個專案要去談,我兩天沒看了,得準備一下。”
寧輕推著他,眼神還得小心往門外瞥,生怕有人進來,偏偏秦止沒那個自覺,圈著她腰的手臂收緊,低頭就吻住了她,然後兩人剛吻上,門口就想起了何蘭冷凝的嗓音:“這裡是公司,注意點!”
寧輕下意識推了秦止一下,秦止放開了她。
寧輕從秦止肩膀往門口看了眼,何蘭正黑了臉,端著咖啡杯走了進來。
秦止鬆開了寧輕,拉著她離去。
“都說在公司要注意點了。”寧輕有些抱怨,被人三番兩次地撞見總覺尷尬。
秦止神色淡淡,貼著她耳朵低語:“沁沁,昨晚我一晚上沒能睡好。”
寧輕下意識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肋骨:“在公司注意點形象。”
秦止笑了笑,手掌在她頭上揉了下,倒沒再逗她。
開完會寧輕便出去了,她要去的是凌宇,談了這麼久的專案,總算是簽了下來了,一切都很順利,按著預期走,唯一不按預期的,寧輕意外在那裡遇到了許昭。
許昭似乎也是過來談合作的,寧輕和他只是在會議室門口打了個照面,出來時又很湊巧地遇上了。
許昭忍不住一笑:“真巧。”
寧輕也忍不住笑了笑:“真巧。”
想到昨晚秦止提到許昭時的沉默,以及他提醒的少和許昭接觸,心裡有些困惑,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著許昭不像什麼大惡的人,而且聽許昭的意思,當初她生朵朵時,還是他幫忙把她送到醫院的,算起來應也算是她和朵朵的救命恩人,心裡對他也排斥不起來,也就笑了笑:“來談工作嗎?”
“對啊,有個專案要談。”許昭笑著應道,與寧輕一前一後地去等電梯。
電梯還在上面的樓層裡沒下來,許昭低頭看了眼手錶,側頭看寧輕:“一起吃飯嗎?”
寧輕已經和秦止朵朵說好下班一起吃飯了,有些歉然:“我已經約人了。”
許昭笑笑:“沒關係,那改天吧。”
一前一後進了電梯,一時間兩人也沒什麼話題可交流,各自安靜地站在電梯角落裡。
許昭目光凝著寧輕側臉,許久,才幽幽道:“你和寧沁是真的像。”
“我……”寧輕本想說自己就是寧沁,想到秦止昨晚的話話又咽了回去,不太自在地笑了笑,“我們是同卵雙生。”
換了個話題:“你這幾年都在國外嗎?”
許昭點點頭:“當初寧沁出事後我就回了美國。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回來過。”
“當初……她懷孕的時候你也幫了不少忙吧。”寧輕遲疑著問道。
許昭沉默了會兒:“她那時就一個人。秦止不在,家裡人又不管的。”
“謝謝你。”寧輕抬頭,雖然記不起他幫了什麼,還是真心道了聲謝。
許昭笑笑,有些自嘲,沒再說什麼。
電梯門開寧輕就先走了,剛走了沒兩步,“沁沁。”許昭突然叫她的名字,寧輕腳步本能地頓了下,疑惑地回頭看他:“你……”
想說點什麼,卻終是含蓄地什麼也沒說。
許昭歉然地笑笑:“抱歉。”
寧輕唇角動了動:“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