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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眼鏡腳邊的石頭一動,露出一隻血跡斑斑的手掌來,對面的吳小三爺猛然拔高了聲音叫道。

那怪物猛地一轉身子,狐疑地在空氣中四下聞嗅。

“媽的。”黑眼鏡罵了一句,花兒爺的手抓著他的腳腕子,就好像蛇纏上了棍,先是一隻手發力,繼而另一手在邊上石頭那兒一撐,半個手肘就從碎石塊裡冒了出來,他兩隻手又合抱住黑眼鏡的膝蓋,又是那麼一扭一拉,靠著借力和周邊埋得不很密實的石塊的碎屑,大半個身子就和春筍一樣地突然拔了出來。

碎石子敲在地上啪啦啦地響。

黑眼鏡僵著身體,額上冒了一溜兒的汗。

那怪物咧了咧嘴,狂吼了一聲,突然朝著他們的方向猛撞了過來。花兒爺的手正撐著黑眼鏡的腰,往上一躍,腿腳已經完全地從下面□了。

黑眼鏡身體猛地往後面一縮,毫不留情地踹了花兒爺一腳,帶著胖子往後面一掠。

那後面的青銅門不知是因為機關的啟動還是那長毛怪之前對洞穴的破壞,正開了一條很細小的縫兒,堪堪只容一人側著身子透過。

黑眼鏡把胖子往那條縫兒那裡一丟,幾腳踹了進去,然後又捉了渾身血淋淋地,非常狼狽地從那怪物身體下逃開的花兒爺的手腕,一側身就閃進了門。

對面,那啞巴張墊在最後,身影亦消失在黑似烏墨的青銅門後。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

☆、黑爺和張爺的殘疾人聯盟——花兒爺的自白

那門後非常地黑,是那種好像實體化了的叫人有些喘不上氣來的黑色。黑眼鏡在揹包裡摸了半天才找到備用的手電,那手電是簇新的JETBEAM,但不知道為什麼開啟後的光色卻非常地幽暗,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是一種非常昏沉的淡橘黃色,而且照明半徑非常的小。

黑眼鏡甩了兩下手電,發現他們處在一個略修整過的石道內部。這裡的石壁經了過最初步的打磨,顏色比外面的要黑上很多,但卻並沒有那種詭異的人影透在上面,是真正的山岩。

王胖子在地上哼哼了兩聲,乾脆不動了。花兒爺趴在地上嘔了口血,很順便地踹了黑眼鏡一下。

“我差點被你那一腳害死了。”他道,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但還是非常好聽。他正從包裡往外拿點火用的燃料。

黑眼鏡‘咯咯’笑了兩聲,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肚子上的傷口癢而疼,連帶著太陽穴也一突一突地跳個不停,他出了滿身的汗。

花兒爺大約是傷得不清,動作非常地僵硬,拿火機打了半天也不見有火星子出來。黑眼鏡盤著腿坐在地上,倒吸了口氣兒,拉開已經爛糟糟了的繃帶,露出發炎非常嚴重的傷口。那傷處的周圍紅腫得發亮,又帶了點兒青黑的顏色,連帶著從傷口蔓出去連著整個胸廓的幾條神經,都抽疼得厲害。

中間的燃料堆突然很響亮地‘滋’了一聲,青藍色的火焰打著圈兒繞著燃料堆一路燒了起來。這花兒爺磨蹭了半天才升起來的火焰的顏色卻是和那支手電的如出一轍的昏暗,這地方的空氣裡好像混了一種很特殊的東西,將光線嚴重地扭曲吸收了。

花兒爺對著幽暗得詭異的土黃色的火苗呆愣愣地瞪了會兒,黑眼鏡一抬手,就扔了一卷紗布過去。

“我不用。”花兒爺道,朝他擺了擺手,“我要是用這個,那非得綁成個粽子不可。”他其實傷得並不很深,只是面積太大。剛才也是靠了硬功夫生生把自己從石堆子裡□的,所以幾乎全身的面板都被磨壞了,衣服褲子都爛成了條兒。

他往身上隨便地抹了點消炎藥,只拿繃帶纏了傷得最深的幾道密洛陀的抓傷,就和個血人一樣地坐在火堆前,木著臉從包裡拖了個不鏽鋼的盆子出來,架在火堆上,往裡面倒水。

黑眼鏡嘴巴里‘嘖嘖’著,蹲在一邊給王胖子上藥。這人之前在洞裡發了狠,用的那是不要命的打法,能多殺一個就多殺一個,根本就沒顧上保護自己。

“這倒真是一身神膘,不然他媽的換了誰都得掉腸子出來。”他戳了戳胖子那血斑斑的肚子,似笑非笑道。

花兒爺吸了吸鼻子,重重咳了一聲。

“我覺得這裡的空氣很有問題,”他道,眯著眼看了看躥動著的青綠火苗,往盆裡添了點兒經過脫水處理的食物。

“那是的,”黑眼鏡點了點頭,隨隨便便地弄完了王胖子,就託著下巴看花兒爺在那兒煮東西,“但我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這張家古樓內詭譎無比,以他們現在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