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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他就蹲在啞巴張用來當做掩護的那塊大石頭上,低頭看著啞巴張清洗自己的身體。面上依舊帶了點兒他一貫的那種似笑非笑。

啞巴張只在他來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舊維持著蹲姿,兩根手指插在自己的屁股後頭攪動,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湖水隨著他手指的動作,發出很輕微的水波相擊的聲響。不遠處幾個守夜的夥計在低聲地交談,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隱隱約約地隨著夜風蕩過來。

啞巴張打理完了自己的下半身,也沒怎麼擦乾,就很隨便地套上了自己扔在岸邊的褲子。

他臉上的紅暈未散,眉眼間依舊是一副剛剛被人幹過的樣子,然而神色卻非常地淡然自若,好像那個剛剛才在不遠的帳篷裡被人弄得洩了兩次身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黑眼鏡從兜裡點了支菸叼上。

啞巴張抱著膝蓋坐在他邊上,神色有些茫然地望著前面。

屁股裡面還有些疼,他前面的那東西有些痠麻,腸子裡很漲。

但是他依舊很喜歡和黑眼鏡做的感覺,被侵佔的感覺,和…活著的感覺。

非常鮮明的,活著的感覺。

“…我是張起靈。”安靜坐了會兒,啞巴張就開口道。

“嗯。”黑眼鏡點點頭。

“那個人說我是關鍵。”他繼續道,聲音還是非常地空洞,“張家古樓內危險無比,我要是還想解開這些謎團就不應該進去湖裡。”

黑眼鏡抽著煙,沒說話。

“當年他是被他們誤當做了我才被送了進去。”啞巴張道,他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在對著自己說話,“他是‘張起靈’計劃啟動之初最大的失誤。”

“他是不是還說你很可憐?”頓了會兒,黑眼鏡開口道。

啞巴張愣了愣,點頭。那黑眼鏡就笑了。

啞巴張輕輕嘆了口氣,望向遠方暗紫紅色的天。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憐人,但像啞巴張和黑眼鏡的這樣的人,永遠也不能被歸類其中。他們都太過強悍了,無論是在身體上和心理上。這使得無論命運對他們施以怎樣的重壓,他們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方向,而不會失掉對人生的控制。

所以啞巴張不管怎麼重複著失憶和再搜尋,你都很難對他產生類似‘同情’的這種感覺。他的強悍和自制也不會去需要別人的這種感情。

換言之,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生來就是要負擔這樣的命運的。

黑眼鏡伸了手,一勾啞巴張的脖子,把他的臉整個地板了過來,一側身,就重重地吻了上去。

很重的吻,幾乎像是齧咬,他幾乎把啞巴張整個人都按到了懷裡。

人是群居動物,這是刻入骨髓的天性。

黑眼鏡的呼吸開始變重,啞巴張的嘴唇被他咬破,血腥味開始蔓延。

他把啞巴張按倒在石頭上,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單手撐在他的腰邊,狠狠地咬他。

啞巴張喉嚨裡發出兩聲很輕微的呻吟,溼掉的褲子在夜風裡逐漸變幹。他的手指觸控到黑眼鏡的腹部,感覺到他傷口處滲出的溫熱的血,浸溼了紗布。

他有些艱難地回應著黑眼鏡的吻。

他們的後面,那一輪暗淡的紅日正逐漸從山的後面升起,紅光照亮一邊的天際。

☆、黑爺和張爺的殘疾人聯盟——下鬥

阿彭過來通知他們下鬥去的時候,黑眼鏡正低著頭往自己受傷的肚子上面裹繃帶,啞巴張坐在離他稍遠些的角落,翻看著一本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的當地縣誌。

“你確定要下去?”啞巴張就道,合了書頁,沒什麼表情地看向黑眼鏡。

黑眼鏡朝他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啞巴張的視線下移,看到他腳邊上散成很大的一堆的替換下來的繃帶,那上面的血跡觸目驚心,還帶了點粘稠的黃色膿水。

“你會死在下面。”他皺了皺眉,道,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語氣。張家古樓內危險無比,任何一點小的差錯都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黑眼鏡傷在腹髒,他的身手必然會受到傷口影響,這不是什麼光靠意志力就可以克服的事情。

“嗯!”黑眼鏡勒了下紗布,在末端打了個小結,抬眼看了看啞巴張,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過這和你沒關係。”

那啞巴張就抿了抿唇,沒說話。但從他的臉色來看,大約是很不贊同黑眼鏡的說法的。

黑眼鏡兩腿一伸,就很利落地從地上站起身來。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