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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嫵音那般嬌美,如何捨得讓她累著一點。

“出太陽了。”她開啟門,迎面吹來凜冽的雪風,樹是樹,雪是雪,那般的分明。

“早知道帶些紙墨上來,讓你畫。”他給她戴上大大的皮帽。

嫵音回過頭一笑:“你不必總想著我啊,我不會太無聊的。”

“深山老林只怕會悶壞你,過二天就過年了,想必你以前從來不會這般吧!”委屈二個字,在心中蘊著,沒說出口,她有更好的選擇的,她無法給她,這裡連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他什麼也給不起她,就怕她會悶著無聊著。

感情,還是第一次這般認真的對待,愛她,怕過了頭,怕不夠,含在嘴裡怕融了,放在手心怕化了。她愈來愈是漂亮,以前是含苞待放的晚香玉,現在,是開得正豔的晚香玉。

她嘆著氣看他:“裴將軍,人家都上山去砍木頭了,你還在這裡亂想,一天,得砍多少啊,我好怕你完成不成任務,讓我給你背樹。”

“別小看我,你等著,我半天就可以將二天的份給砍完。”他有的是力氣。

嫵音眼四處轉轉,靜悄悄地,唇角含笑:“那你揹我上山。”

“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我背。”他失笑。

她跳到他的身後:“來啊,來啊,雪會弄溼我的衣裙。”

他彎下腰:“拿你沒辦法。”

她高興地跳上去,冰冷的雙手在他的脖子上取暖,臉湊近他:“不是拿我沒法,你心裡偷著樂呢!”

“這麼輕,沒吃飯一樣,我一個手就可以將你甩到山下去了。”擔負的是他的寶貝,“唱歌給我聽聽。”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穩。

她頭靠在他的側邊:“不呢,我聽你在唱歌,聽到沒有,腳踩著雪,沙沙,沙沙的在響著呢。”

像是歌一樣,靜悄悄的,臉靠著臉,很涼,很舒服,如果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他也會永遠揹著她走下去。

遠遠的,聽到有人大聲呼喝的聲音。

她扭著身子:“放我下來了。”

“現在又害羞起來了,是誰要背的,我有我的原則,背了,就要背到盡頭。”

“放我下來啦。”什麼原則啊,就是想要捉弄她。她大膽地,在他的臉側印下一吻:“放我下來了。”

“妖精。”他粗嘎地說著,輕輕將她放了下來。

看著她,還以為她多大膽子,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他舒著氣,這高山之處,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砍木子。”他大聲地叫著。

那中氣十足,響徹雪地的聲音,讓人會心的一笑。

他拿出他的大刀,雪亮亮的在陽光下閃著:“嫵音,閃遠一點了。”

樹太大,雪風呼起,會打到她。

一番提氣,大刀一閃,刀過樹還直在那裡。

“好刀法。”讓遠處的確看了都贊著。

“好刀法?樹沒有倒啊?”她不懂。

“過來。”裴奉飛朝她招招手。

嫵音不解地走過去,他大刀支在一邊:“你推一推。”

她伸出手指小心地推一推:“沒什麼啊?”

有人大笑:“裴夫人,用力一點,裴將軍好刀法,連雪也不震落,瞧瞧我們,滿頭滿鼻子都是雪了。”

反正,反正他大膽,她也不怕被人嘲笑了。

伸出手,用力一推,那巨大的樹木,就往一邊側倒而去。

裴奉飛拉開她驚嚇的身子,樹倒下,漫天的雪一傾而下,帶動著附近的樹枝,就像是下起了雪雨一樣,好看得像畫一般。

那般的壯觀,那般的美:“哇,真是好刀法,這樁,還是圓圓的,沒有半點的缺口,裴將軍真是適合來砍木。”

她真是佩服他,他一個人,可以頂上那幾個人。

砍木是累人的事,在他做來,輕鬆得像是砍草一般。

他的身子,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幾人一組,每天,得砍上一定數量的樹,讓那幾人將枝去掉,他一個砍就足矣。

她喜歡林子,踩下一腳,就一個腳印,也不走遠,就在附近轉悠著,仰高頭,還能看到滿樹滿丫的雪,還有放晴之後藍藍的天。

男人們做累了,身體熱了,將外衣都除下,她抱著他的衣服坐在木樁上,看著,竟然想打瞌睡。

“山雞,有山雞。”有人大聲地叫起來。

她正要起身,一睜眼就看到裴奉飛輕噓,腳邊有什麼東西在竄動著,她低頭一看,嚇得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