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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殊知道自白光療傷後自己肌膚晶瑩如玉,對女子來說確實不像樣,可要讓她扮男子,別說還有胸呢,就算太平公主也不能妥協。易靈殊揉揉額角想了一會兒,順手把又捧著衣服湊上來的洪湘打一邊去(話說這個洪湘現在轉成了沒臉沒皮了,逮到捉弄易靈殊的機會就跟吃興奮劑一樣),然後說:“我會想辦法的,保證不拖累大家。這換裝一事就別提了。”說完自顧自走了,一干手下面面相覷,什麼辦法?把臉塗黑塗黃?給手戴個套子?那樣容易露餡。

第二天,一眾人坐等易靈殊,不見人。洪湘等不及了,要進房去看,一個長相平凡,面色黃中帶點黑的青年女子過來,伸手拉住了她。洪湘一驚,甩開道:“什麼人?要幹嘛?”那女子嘿嘿笑了起來,聲音略帶乾澀,整個人都是長年操勞的貧寒女子,她笑道:“我都認不出了?你買那衣服可白花了錢,先說好,算你頭上。”洪湘吃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其餘人也吃驚,陸九言甚為粗魯,竟然忍不住摸到了臉上,想看看是不是塗了姜粉。摸的結果,一是沒有塗,二是被打了個爆慄,腦門起了個小包。直到一行人進關後,易靈殊對她們的疑問也沒解釋,只是個面癱無表情。其實說來也簡單,易靈殊動用靈力,略略改變膚色和眸色,現在她只能到此地步,做不到隨意變形(變形金剛?)。看著周圍人苦想的樣子,易靈殊心裡暗笑。

進入大至後,一連十幾天,易靈殊一行都中規中矩地按照行商行事,直到過了邊郡,才在經過一座荒山時,正式開始趕路。此後盡力挑揀荒僻處全力馳馬,多在山野村戶購買乾糧,儘量避開鎮集不引人注意。曾經有不長眼的山匪來劫道,被扔進山澗裡不知死活;也有住宿客棧時摸進的小賊,被剝光了扔進掌櫃的房裡,嚇的掌櫃差點兒犯了心臟病。大至人較紫湛彪悍,頭腦也稍簡單些,倒沒有過多的盤查和懷疑,眼看走了三十多天的路程,已是一大半了,眾人不由有點鬆懈。以洪湘為首,對長時間的辛勞有了想緩解的想法。

疲乏,滲透著人們的心。持續的趕路,越深入北地越是寒冷,春天好像被延遲了,如酥春雨漸漸變成了夾雜零星雪花的寒冷北風。雖然易靈殊的小隊都是受過強度訓練的,體質很好,畢竟是生長於紫湛,適應了較為溫潤的氣候,紫湛最冷的境內也不過四季鮮明,沒有大至這樣的嚴寒。再加上長時間的趕路,三餐簡單、體力透支,已經有幾個人病了,風寒、咳嗽,甚至還有一個發燒的——洪湘。

背風的山坳裡,易靈殊靠在冰冷的枯樹上,遠望天邊正在慢慢下山的日頭,在薄霧映襯下,大而圓的太陽殷紅如血,不刺眼卻給人詭異的不安。這樣不是辦法。易靈殊默默盤算:體質是不可能短期改變的,如果再放任小隊組員病倒,很可能會有人折損,甚至第一個危及的,就是身份特殊的洪湘。而且,她也擔心再這樣一路急行,會不會引起大至人的注意。畢竟她們的外貌不如大至人的強健,口音雖經過訓練,還是不地道,舉止上肯定也有細微差別。如果一旦被發現,就憑這些病弱人員是殺不出生路的。既然如此,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休養幾天,恢復了體力再做打算。

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多是獵戶和臨時落腳的藥農。易靈殊就在這裡編造了個理由,不外是外地的行腳商遇了山匪,逃過深山迷了路又丟了貨。獵戶對於外客有照顧的傳統,指給了她們幾間夏季才來人的房子,收了酬謝後還送了些糧食和肉乾。易靈殊自己下山買齊了吃食和藥,大至窮人慣穿的粗布衣,打成大大包裹回到山上。沒病的人早砍了大堆的木柴,做了熱騰騰的飯菜,雖然還是很粗糙的飯食,卻熱乎新鮮。糙米里埋著油亮亮的肉條,大盆的蛋湯飄著翠綠的蔥花,連洪湘也爬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易靈殊笑了,這些日子確實苦了這些人,放下買來的滷肉、燒雞,不意外地又聽到一陣歡呼。“禁聲!”易靈殊皺眉,立刻歡呼聲轉低,霍桐興奮地搶到了一個雞腿,很是得意地說:“這雞還熱著呢,來回百多里的路,你們誰行?這就是實力!”還待展開了、揉碎了講(親們,本色開會就經常聽到展開了揉碎了的報告。會議一小時內,痛苦!二小時,崩潰,三小時,尿遁。被領導眼刀追殺),雞腿被人從手裡抽走了,迅速填入了口中,氣地她站起來就想動手。那人咧嘴笑著,把自己碗裡的燻肉扔給她兩條:“行了行了,搶東西也是靠實力的。”陸九言沒吃上雞腿,還是高興地東倒西歪——她口拙,經常被霍桐逗趣。

住了五天,經過易靈殊的調治,所有人的狀態都不錯,每個人都穿上了厚實的棉衣,套上粗布外衫掩蓋身量的差別。易靈殊還給以洪湘為首的幾人,以特殊